梧微微一笑。
陛下怪能扮狠,真是可爱。
“陛下,张阁老来了。”隧道里的人停下脚步轻声禀报道。
苏若喜瞬时撒开手擦了擦血,转身以笑相迎,“大半夜的辛苦您跑这么一趟,还是在这里见面,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闻此言张廉拱手便回:“陛下无事就好!
您为了云朝能更好的发展下去,肯以身犯险设下生死局,是老臣所不能及的。
如今我不过是走了一趟,又有什么辛苦可言?陛下接下来如何打算,还请您与我细说。”
话罢山行济行礼,苏若喜冲他笑笑,邀请二人坐下,方才说道:
“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打算,这会子只等着那二人招供。
叫您来见面,是想劝告您在这种时候不要轻易冒头,不管朝堂上发生什么变动,您都别做出头鸟。
若有人带动风向,您也只需要做做样子即可,千万别叫苏祁玉将矛头转向您。
您府上只有一千精兵,万一那厮真的发起疯,恐怕不能包您全家周全。”
说完她看向沈应梧,沈应梧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块牌子递给张廉,张廉仔细观察良久,才试探着问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国令吗?”
“不错,还请您记清楚国令的样子,之后不管苏祁玉在哪里找到什么样的,那一定是假的。
不过这点您心里记着就好,表面上别被他们怀疑。”
苏若喜补充。
张廉连连点头,沈应梧给他们分别倒水,入座之后接上话茬道:
“我们的人已经在抓澜洲起义军了,等所有人的口供笔供收集够了,就是陛下回朝之日。
宫里也早就安插了陛下的人,阁老还请多多保重。”
张廉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恕老臣冒昧,陛下多年来一直都没积攒下人脉,是如何在宫中安插人手的?
那些人的底细可干净?牢靠吗?”
“看来阁老已经忘了先帝当年留给朕的东西了。”
苏若喜言笑间吹了吹水,“他当年留下的暗号,前不久朕刚刚解掉,那是为先帝效忠多年的人,如今已正式转到朕的名下。
他们在城内经营福春居,包括现在这座死牢里的所有人,都是朕的心腹,阁老还请放心。”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愣,尤其沈应梧反应最大。
怪不得当时福春居的人叫陛下圣主,原来竟是这种关系?
“朕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之后若是有什么动向,朕会立即派人告知您。”苏若喜浅笑,笑意之间带着大半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