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嘿嘿一笑又赶忙往前挤了几步,正要再问一遍,却在看清来者的脸时吓得魂儿都要散了。
“音、音梨花!”他惊慌大叫着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您大慈大悲饶了我吧!”
半晌没有动静,等他尝试睁眼,哪里还有什么音梨花?
而此时的若喜,已经在肖忌房间里了。
因为有小火锅的协助,若喜从出发前就获悉了所有剧情的来龙去脉。
来到这个客栈,也只是因为肖忌在此。
掂着手中红结,她冷盯着空无一人的床,眼睛里是吐不完的杀气。
被子还是一团糟,看样子肖忌是被刚才店小二的惊呼声给惊醒了。
“再查。”吩咐小火锅的话里,全是她从心底漫出来的不耐烦。
“查我?”清沉的男音在背后响起,若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扶着桌子转身靠着,疲惫歪头,恹恹的盯着门口那抹纤瘦又高的身影,她有些恼。
撇撇嘴,她扬手就将手中红结丢了过去,肖忌下意识两指夹住。
等看清楚那是什么,他背光的脸上似乎有些不悦:“这是何意?”
微微开唇呼出一口没声儿的笑,桌边人轻嘲:“怎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认识姻缘结?”
如果他死了,又有谁能保护整个封川安宁?柳公子,车某不求别的,只求您救救他,就看在他过去为封川所做的一切的份上,好吗?”
话间,弗洛里安几度哽咽。
望着维克托似是天生就有的那张淡漠的脸,他只觉心通如刀绞。
“身为医者,怎能对患者见死不救?身为臣民,怎能将国之安宁置之度外?柳公子,镇国王卿莫离肩上担负着的不止他一条命!
如果药王他一定要怪罪,那就将我车云航千刀万剐!我才是他最厌恶的朝廷之人!即便是天塌下来,我也绝不会牵连柳公子一分!”
说罢弗洛里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拱手作揖之后顶着通红的眼眶,对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磕了一记响头。
维克托心头猛颤。
“师父,这回你可输惨了……”他呢喃道。
伏在地上的弗洛里安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去,才见维克托身后站着一人。
柳生玦两手背在身后,定定的瞧着地上那位,眼中神色复杂,又多着几分怅然,顿了几秒,他只问:“你要什么药。”
希望降临,弗洛里安当即就回:“金舌子、神香芽、鹤鲜脂和玄蒿草!”
此话一出维克托眉头都拧巴成一团,柳生玦反而笑起:“你可知神香芽有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