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房间,又怕引起其他人注意,被迫先去餐厅吃了个饭。
整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一颗心悬着放不下来,心跳就没慢下来过,搞得他觉得自己可以亲自去医院送东西,顺便挂个心内科了。
他怀着忐忑心情把温遥叫到了秦家,把“样本”给他,又按照陆医生说叮嘱他不要打开,直接送去陆衡所在医院。
好一番折腾过后,距离秦抑起来上厕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沈辞再次尝试把东西放回去,心说反正他已经把“样本”送出去了,就算被秦抑发现,大不了挨顿骂。
抱着这样破罐破摔心态,他再一次回到了秦抑房间。
屋子里静悄悄,秦抑显然又睡着了,沈辞放轻脚步,绕过床来到靠窗那一侧床头柜前,终于把瓶子放回了抽屉。
就在他长舒一口气,要放松下来时候,忽然听到床上人发出一声“小辞”
沈辞“”
他瞬间身体紧绷,呼吸骤停,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感觉自己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炸直了。
他完全不敢动,余光能扫到秦抑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躺着,但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清他到底睁没睁眼。
沈辞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戳在原地,已经准备好迎接秦少质问和责骂了,可两分钟过去,依然没等到对方再吐出一个字。
什么情况
这人该不会是在说梦话吧
沈辞定了定神,转动已经僵硬颈部肌肉,小心地往床上看,就见秦抑微微蜷缩着,目测是闭着眼。
居然真是在说梦话。
沈辞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这会儿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来,轻轻握住对方露在被子外面手。
还是很凉。
这时,他听到对方又低声喃喃了一句“别走。”
沈辞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攥着他手更紧了一些,虽然知道他在睡梦中听不到,还是回应道“我不走。”
这男人在清醒时候永远满身戒备,从不肯暴露出自己脆弱一面,甚至不惜亮出獠牙与利爪恐吓对方,不让人接近。
只有睡着了,才能稍稍卸下心防,像刺猬露出肚皮那样,让他窥见满是伤痕躯体,才会在痛极了时候,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梦呓。
沈辞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得俯下身,轻轻在他鬓边吻了吻,低声说“好好睡觉吧,不要再做噩梦了。”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声音,还是感受到了他触碰,秦抑紧皱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沈辞伸出手指,将剩余褶皱抹平。
折腾了一晚上,他自己也快虚脱了,虽然这“虚脱”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