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东方泽解开绳子,紧拥着她的身躯,飞快向水面浮去。
“哗啦”一声,两人破水而出。
苏漓的脸色煞白,双目紧闭,仿佛毫无知觉,东方泽的心蓦地下沉,“苏苏,苏苏,你醒一醒。”他拍着她的脸,急切唤道。
湖面上的冷风吹过,脸上的肌肤痛如刀割,东方泽不再迟疑,拥着苏漓快速向岸边游去。
东方濯那辆宽大奢华的马车飞奔而来,阴沉的目光在看到东方泽紧紧抱着苏漓的身影上岸之时,滑过一丝难言的痛楚和嫉色。他一言不发,上前飞快地脱下外袍,裹在了苏漓身上。
马车朝相国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苏漓脸色惨白,湿透的发丝凌乱贴在半张绝美的脸颊上,愈发楚楚可怜。东方泽眉头紧蹙,催动真气,源源不绝地顺着掌心,向她体内输送。饶是如此,苏漓仍旧抖得厉害,下意识地寻找一点温暖,向他怀中深深偎去。东方泽收紧双臂,将她柔弱娇小的身子紧紧揽在怀中,自然的亲昵仿如一对爱侣。
东方濯幽暗的黑眸突然掀起狂风暴雨,拳头立时握紧,却仍然不发一言,只有死死咬紧的牙关,泄露他压抑至极的情绪。
车内气极度压抑,一路上没人说话。黎瑶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仿佛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给惊呆了。
相国府门前,马车尚未停稳,东方泽便飞身跃下,抱着苏漓疾步向她所住的小院奔去。东方濯沉声吩咐道:“送黎小姐回府。”说罢,甩开步伐紧跟了上去。
东方泽抱着苏漓一路直冲了房内。沫香见两人浑身湿透,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来为苏漓更衣。换上干净的衣服,棉被拢上身,苏漓仍然冷得发抖,浑身都没力气。
一品带刀侍卫盛秦匆匆现身,附在东方泽耳边说了句什么,他脸色微微一变,转眼看了看苏漓,嘱咐她好生休息,便大步离去。
苏漓心头微沉,不知挽心,可有安全逃脱?
东方濯踏进屋来,一张俊脸笼罩在不明的光线中,脸色时阴时晴,变幻不断,仿佛只在进屋片刻,已是几经挣扎,神色复杂之极。
苏漓不想见他,闭上眼睛,头微微向里侧去。但东方濯的目光,并未因此而有所稍离。看不见胎记的侧颜,苍白得几近透明,与记忆中拿了休书愤然转身的女子蓦然重叠。心在刹那间涌起了狂潮,他控制不住上前,伸手想摸她的脸……
指尖刚要碰触到肌肤,苏漓突然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冷漠如冰,像是要把人冻僵。
东方濯微微一愣,手顿时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