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在定皇沉默之时替他开口,显然今日打定主意不想允诺这桩婚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相斯予站出来道:“陛下和皇后舍不得公主,晟皇又决意要娶到公主……相某有个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定皇温声道:“请讲。”
相斯予笑道:“晟皇先前口口声声说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长乐公主,若所言非虚,大可为公主舍弃帝王之位,万里江山,来定国当公主的驸马,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定皇目光一动,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东方泽。
东方泽冷笑道:“相公子好提议!先前质疑朕,试图挑拨朕与苏苏的关系,此刻又挑起事端,逼朕在苏苏与国家之间二选其一。相斯予,你究竟有何目的?你来定国,又是为了什么?你当真是东溟岛少主?”
一连三问,一问比一问更加犀利,令人心惊。苏漓不动声色地看着相斯予,心底那股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总也挥之不去。
相斯予神色平静道:“晟皇何有此问?我不是东溟岛少主,难道是晟国的皇帝不成?我又能有何目的,不过是仰慕公主,也想挣得一个机会罢了。”他忽然转向定皇,郑重施礼,“定皇陛下,晟皇求娶公主,许下诸多誓言,在草民看来,不过信口捻来,不可尽信,天长日久,情意生变,定晟两国千里之隔,谁能保公主万全?相某不才,从见公主第一面,就喜欢上她,愿为她远离家乡故土,用所有一切,换长伴公主左右!”
他面色万分诚恳,仿佛所说一字一句,俱是出自真心。
苏漓目光震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过才见两三面,他就要为她舍弃一切?
东方泽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似乎想看清此人面皮之下,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
定皇怔住,若是长乐心仪的是相斯予,那该多好!心随意动,他看向相斯予的眼神,都变得温和许多。
苏漓心惊,急忙上前道:“相公子之情,长乐心领。相公子之言,长乐却不敢苟同。江山、皇位,不仅仅是权利的象征,同时也是一国君主不可推卸的责任。长乐绝不会为儿女私情逼晟皇放弃国家,舍万千黎民,更不会要相公子为我远离故土,牺牲所有。长乐此生,只愿嫁所爱之人!”
苏漓回头,决定向父皇明确己心,狠心开口道:“父皇……”
定皇突然眉头紧皱,脸色发白。
郎昶惊道:“父皇!您怎么了?”
定皇身躯微微摇晃两下,朝一边倒去。苏漓郎昶大惊,一左一右飞奔过去。
皇后惊慌叫道:“陛下?!来人!快扶陛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