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催你回家?”
苏淳吃惊地望着他,“莫非……也是因为陛下?”
东方泽目光另有深意,却淡笑不答。
苏漓忽然问道:“你为何如此?”
东方泽目光望向她,忽然提及往事,“苏苏可还记得,当日你我一同送他出城,你对我说过什么?”
苏漓不禁皱了皱眉,当年……她的确对他说过一些话,可事过多年,记忆已经久远,她都已经记不太清楚,难道他还一直记着?
“不错,”仿佛看出她内心所想,东方泽敛了笑意:“你说,苏淳此去恐已无意朝堂,让我当他是个闲人,随他心意。我答应了你。因此我对丞相言明,苏淳虽有满腹才华,但久居京城,待人接物未免有失狭隘,若在外游历数年,增长见识,待眼界开阔回朝,必成国家栋梁。”
苏漓默然,袖中手指捏紧,没有想到,她当年的一句话,他至今仍放在心上。
苏淳更是直到今日,才知道是苏漓为他争取了五年的自由。想到当日利用了他们……顿时内心滋味百生,惭愧莫名。
东方泽看向苏淳,接着又道:“事实证明,朕并未看错。此次召你回来,不仅因为你是接掌礼部的最佳人选,更因丞相耐性已尽,即便朕不将你召回,最迟再过一月,丞相定会设法逼你回家。”
苏淳深吁口气,感激道:“陛下所言不虚,五年时间已是父亲忍耐极限。若非陛下有意成全,恐怕连这五年的游历,也是奢望。”
东方泽道:“你新修撰的《晟风雅颂》朕已阅过,其中许多见解另辟蹊径,也有几分独到,可见这些年的游历没有白费,你的心胸、见识早已非当年可比。”
苏淳羞愧低头,“陛下谬赞。”
东方泽神色透出一分严肃,望着他道:“朕欣赏你,不想你满腹才华被埋没!朕也知道你当年为何离京,借苏苏马车做过些什么!逝去之人不过一柸黄土,过往之事有如云烟,此事朕不想再追究。只不过,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辜负了。”
他说的这般平淡,苏漓却听得阵阵心惊,那些箱子……他已经猜到了!东方濯当年能活着逃出天罗地网一般的严密搜查,也只有那一种可能。
苏淳神色僵硬,心中充满歉疚,当时为了救人,迫于无奈,本以为守城之人顾忌她的身份,不会细查她的马车,却没料到那般惊险!若非东方泽正好在她的马车里,又出手帮了他,恐怕那天别说是助东方濯出京,就连他,也逃不掉一个死罪,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苏家。
虽已过去五年之久,如今想起当时情形,苏淳仍觉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