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重了一分。此生最大的心结,只为了一个阳璇。
阳骁盯着他又道:“其实你在不在乎这个名分,都没关系,反正璇妹不在了。我汴皇族血脉凋零,除我之外,再无一人。你说,如果我不想当这个皇帝,我能传位给谁?”
战无极愣了一瞬,蓦地抬眼望他,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阳晋虽是皇族血脉,但也不过是个乱臣贼子,你用他当傀儡,最多做个幕后之主,而我阳骁才是汴国真正的皇帝!只有我,才能让你名正言顺坐上汴国新皇的位置!怎么样,我们来打个商量吧?”阳骁抬脚踏上潭边大石,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似乎对数月前被逼到跳圣心湖一事真的已经毫无芥蒂。
战无极看着他,半响没有说话,眼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动摇。
东方泽不着痕迹地朝悬崖边看了一眼,一个白色的身影蜷成一团贴着悬崖边一点点缓慢的移动,像在找什么。他身上披着一块雪白的裘皮,远远看去,和雪球并无分别。
战无极似有所觉,突然扭头望了一眼,那雪球静止不动,似乎与周遭已经浑然一体,毫无分别。
“喂,战无极,如今可是大好机会,江山就在你面前,你到底要还是不要啊?”阳骁跳到石头上,大叫道:“这样讲话太累了,我上来跟你说!”
“站住!”战无极盯向阳骁,怀疑道:“你真的愿意为了她,将汴国江山拱手让给我?你别忘了,她可是东方泽的女人!”
阳骁不答,只看着苏漓,目中有一道光,明亮又温暖,“阿漓,你曾说,只要我放弃江山跟你走,你就永远陪在我身边!当时我没能实现,现在,我用江山换你,你不会负我吧?”
他问得一本正经,苏漓却有些愣了,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竟没能接上话来。
阳骁灿然一笑:“你不说话,我当你是答应了?!”
苏漓急了:“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当时情况危急,我只是为了劝你保命才作此承诺,如今时移势易,你我身份怎么能与当年并论,阳骁,你就别闹了!”
阳骁一本正经地叫道:“我没闹,当年是我情况危急,现在是你性命攸关,有什么不一样?你放心,我不在乎你成过婚,你生下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
“阳骁,你闹够了没有!”东方泽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忍无可忍,冷冷打断道,“你当我是死的?”他的眼神锐利,带着浓浓的警告。
阳骁撇了撇嘴,不屑笑道:“你自己无能,救不了阿漓,如今我为救她,连皇位都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