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铺块布在身下。帐篷里绷带,血衣扔的到处都是,已经有两个军医在鼓捣了。有些人脚伤的太严重,骨碎扭曲,那军医就干脆把一条腿锯了。两个人死命按着他,血沫到处飞溅,那人尖声惨叫,狂呼一声后就没动静了,不知是晕是死。
我的心开始冰寒,这里全都是真实,血淋淋的痛苦在面前呈现。而且他们都早有预料,军医都习以为常!
这时军营里医术不够先进,没有麻醉药。别说腿保不住,有人可能就当场痛死了。看着那些军医包扎,用一些简单的草药裹起就是,连干净的布都不怎么多,工具也没消毒。这样就算没痛死伤口也会化脓,最后仍然难逃一死。
我心里一揪揪的跳,轻轻皱眉,微闭上了眼。我不是学医的,仅仅了解那么多,要找东西可是千难万难,总不能马上给变枝曼佗罗花来?再来点青霉素,消毒水?
脑袋里转了几转,一把放下箱子跑出去了。也不跟军医说,省得先来一场医学辩论赛。
打了一大锅干净水搬来,直接在伤兵营里生了把火,滚滚的烧水。把他们的刀锯先煮过再说。有军医来问,我很真诚的笑道:“一个老大夫告诉我的,你们试试看嘛,反正我在烧水,滚了就能用,又不耽误时间!”
几个军医也没时间和我扯淡,忙自己的去了。我垂下眼来,也就只能,做这么多。
眼前血淋淋的战争,我又能做什么?
心里第一次,衷心庆幸是凤自若来统治陵国。只要是他统治,陵国绝不会输给鼎盛中的两国,三国平衡,才有和平。如果到了某一国强大而天下弱的时候,杀戮就要开始。
虽然那一天绝对会来,但是希望不要在我面前。
里里外外忙碌了一天,虽然说给我的刺激是很大,但是我真的太累了。好不容易收拾完所有伤兵,爬回帐篷,一头倒到毡子上,全身骨头都散了。
我想,一定要找机会去看战场。
干了几天后,事情少了很多,那天的偷袭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是看那些路过将领的表情,应该还是不错的。我帮那些军医作作剩下边角余料的包扎,再打扫打扫伤兵营,其中看见有几人被拖出去,青白的脸没了气息,大概是草草的往哪里埋了。
事情基本做完后,我找了个借口开溜。潜到青石的城楼前面,都是士兵在把守,我一个军医下手,哪有理由上去?转了几圈,又怕被当作奸细抓起来,那才郁闷,于是绕着附近侧边找地方,看有没有能爬出关的,或者能看到关外的。挤进两座平房青石墙之间,里面似乎有个小巷,我侧着身子进去。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