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张太后随手将苏善用鲜血写下的供状扔了下来,张重伤捡起来一看,那黝黑的脸庞上顿时露出了难掩的森冷,还有一股子的煞气,阴声吼道,
“大胆御膳房,竟敢有人想要在这皇城里谋害太后,太后息怒,卑职必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张重山,这个小太监是举报之人,他知道邵大海的藏身之地,带上他一起,把人找到收监,这件事,你全权负责,一定要彻查,查出幕后主使,给哀家一个交代!”
张太后脸上也是怒意森然,声音里都充斥着难掩的冰冷。
“卑职领命!”
“奴才告退!”
张重山悍然拱手,而苏善得到了命令,也是恭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临起身的时候,他又是弯下腰,把自己留下的那些血迹给擦干净,然后这才随着张重山退出了坤宁殿。
大殿里有些安静,张太后阴沉着脸坐回了软榻上,文公公见她心情不是很好,凑过来给她轻柔的按捏起了肩膀。
“文暮,你觉得这个小太监如何?”
沉默了许久,张太后突然问道。
“回禀太后!”
文公公往后退了半步,恭敬的跪倒在张太后脚下,低声道,
“其一,胆魄过人,敢冒生死之罪,拦截太后您的座撵,这皇宫大内,怕是找不出这样的人。”
“其二,心思沉稳细密,方才奴才三番两次表露出要赶他离开,并还有杖杀他的意思,他并无太多慌乱,奴才看的出来,这小子有武功,这种情况下,都一直跪在地上,也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只是磕头请求,并点明自己身在御膳房,暗示这件事情和御膳房有关系,显然对此事的干系了解颇深,对自己所求也心知肚明!”
“其三,够狠,也够聪明,太后让他大庭广众来说,他没说,却也不违背太后的意思,竟然想出在手臂上划开口子写血书的办法将这件事告知太后,说实话,奴才也没想到!”
张太后脸上的暴怒不知何时已经全然消失,变成了之前那般平静,她沉默了少许,淡淡说道,
“能够让你都如此夸赞,那这小太监就是当真不错了,哀家还以为,方才你真的要赶他走,杖杀了他呢!”
“太后恕罪。”
文公公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急忙解释道,
“奴才怎么可能拿太后的安危当做儿戏,这小太监第一次说出有人要谋害太后的时候,奴才就已经决定要让他说话了,不过,是想考验一番!他既然敢冒死拦截您的座撵,必然是有投靠之心,奴才想替太后探探,这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