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你不打点热水,弄冷水想害死人啊?”
苏雅无心解释。
其实她还偷偷倒了一点厨房角落里藏着的白酒,掺在只占一层薄薄盆底的水中。
苏雅转身就走,可大伯母觉得自己戳破了苏雅的狡黠心思,得意洋洋地说:“呦,这人心思可歹毒着,蠢妞,你可少学她,以后要是嫁出去了,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被夫家打了,可别回来哭鼻子,我嫌弃你丢人。”
“我这就和老太太说一声。”大伯母碗也不洗了,留自己身心消瘦的女儿一人干活,她急着去和老太太告状。
发烧了,就应该捂住,出一身汗,然后嘛事没有。
可苏雅做的什么缺德事?今个大伯母就是要让老太太好好看清楚,老不死惦记许久的曾孙女是多么歹毒的一个人。
她几乎是跟着苏雅的前后脚出的厨房,离开之前,还朝着柴房的方向冷冷地剐看了一眼。
苏雅感受到不善的眼神,及时停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
如狼般的眼神阴冷的吓人,低着头紧紧盯着大伯母,咧嘴一笑,敲打对方:“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
“你!”大伯母被苏雅阴翳的神情吓了一跳。
苏雅舔了舔嘴角,忽然大伯母看见了尖尖的獠牙,眨巴了下眼睛,又看不见了。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苏雅却开口:“你要是敢在外人面前拆穿我,我要吸干你的血!”
苏雅朝着大伯母走了一步,中年妇女连滚带爬跑走了。
苏雅看着大伯母屁滚尿流的样子,冷哼一声,然后不屑地眯起眼睛,表演心境中的系统。
“做得好,系统。”
系统背对着苏雅,嘤嘤嘤地抽泣着:“我是九年制义务思想品德教育,居然会做这种故意吓人的事情。”
苏雅有空吓唬大伯母,但却没空去和系统一起演矫情,毕竟柴房里还有一个病人。
苏雅一踏进干燥充满了灰尘气息的柴房,入目便是宋云蜷缩着身子,将所有的被子捂在身上。
苏雅顾不得手上的脸盆还有水,一个大步冲过去,扒开一个小口,让宋云探出头透气。
这人的脸涨红,已经从三月桃花变成了红苹果。
“你做什么?”苏雅拧眉。
宋云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出一身汗,出了汗我的病就好了。”
苏雅听得哭笑不得,伸手开始一边扒,一边解释:“你会烧傻的。”
宋云怔怔地也不挣扎,就这么直愣愣地任由苏雅上下摆弄。
她抿了抿唇,嘴巴上干燥的死皮磨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