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麦芒伍摊开了手掌。
没多久,一股血水从这人手中凝聚,缓缓化作了一根银针。麦芒伍伸手,将银针接过,收在怀中。
“这几年,所见、所闻、所想,都在其中。”客人说道,同时张望着大路的远方,“剩下的事情,我便不能多插手了。”
“这几日,城里死了不少人。”麦芒伍径自说道,“而且,死的都是我安排参考这次武举的细作。这些人我精挑细选,不仅身手不凡,底子也都很透,李家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镇邪司树敌众多,戴白面具的又不一定是李家的人。”这客人耸肩,仿佛觉得麦芒伍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再说,李家的人也不一定非要戴面具行凶啊。”
“这次武举,情势复杂,各条路我都算过,只是条条凶险。如今只有一人还不知道如何算进去,让他来京城,到底是福是祸,你能给我答案吗?”
那人并不回答,起身拿起放在脚边的弯弓背好,便迈步朝着京城走去。
麦芒伍也转过头,端起茶碗看着这条绵延弯曲、通向远方的大路。
李晋啊李晋……你还是一如既往啊!
等到麦芒伍重新回到城门口的时候,却见那血菩萨死死攥着一个年轻书生的手腕站在城楼外面,不肯放开。那书生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和尚,还有一个妙龄女子。只是,那女子反而是三人中脾气最不好的一个,言语几句后,竟然朝着血菩萨拔了刀。
血菩萨看着对方,只是冷笑。守城的一众官兵并不焦急,只是站在城楼上看着热闹,嘴里面还不三不四地说着一些下流话,气得那姑娘花枝乱颤,抬手便是一刀。
血菩萨并未在意,只是举手去挡——
不妙。
麦芒伍眉头皱了皱,一个箭步飞身到血菩萨身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接住了一样东西——可能连血菩萨此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已经被齐根斩断落在了麦芒伍的手中。麦芒伍没有丝毫迟疑,亮出自己的兵器后飞针走线;眨眼间,血菩萨的胳膊又被接回了原处。
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幕,城墙上的官兵压根没有办法瞧仔细。倒是麦芒伍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心中感叹:若不是这一刀利落至极,便是自己医术再怎么了得,也是无力回天。想不到眼前这姑娘年纪轻轻,身手倒是……
咦?
麦芒伍扭头,注意到了姑娘手中的那把刀。那姑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将刀收回了刀鞘。
血菩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似乎有些迟疑:刚刚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