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这是何意!快快起来!你我同朝为官,且论年齿的话,同知长我许多,怎能行如此大礼!”
任元山见状心下一喜:这事有门儿!终是年轻了些,经不住大事啊!
“除非府堂答应救我,否则下官无论如何也不起来!今日便跪死于府堂面前也罢!”
任元山带着哭腔开口道。
“同知且起身,再言其余!若你再如此的话,本官立刻便走!”
随着方文双臂的发力,任元山顺势慢慢站起身来,悲悲切切的道:“往日间于公务之上,下官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府堂看在你我共事近一载的份上,大发慈悲拉下官一把!府堂如能助下官逃过此劫,下官在此立誓:此后定视府堂为再生父母,处处皆唯府堂马首是瞻,绝不有丝毫违逆!若有违今日之誓,人神共诛之!”
当任元山听到锦衣卫插手进来的消息后,马上就联想到了方文忽然抱病不出一事,把两者联系到一起,他立刻得出了正确的结论:方文肯定早就知道了锦衣卫到来之事,并且与之有过密谋。虽然不知道方文是如何搭上锦衣卫这条线的,但此事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是黄志、王作海等一干巨商,还是他和焦云峰等参与谋划罢市的所有人员,这一回都很难善了。
任元山对锦衣卫的强势崛起早就有所耳闻。他非常清楚,只要是锦衣卫介入的案子,所有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在罢市一事上,他们这伙人都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这回恐怕就连身在南京的徐文渊也会受到牵连,自己的谋算已经全部落空了。想要从中脱身的话唯有找到方文那里,彻底放下身段苦苦哀求,看看能不能打动方文,求他在锦衣卫高官面前作保,将自己从泥潭里拉出来,要是落在锦衣卫手中,丢官去职已是小事,抄家丧命实属寻常。
“任兄此言何意?本官偶染小恙,暂无法视事,故此于宅中将养歇息,并将府衙大权交于任兄,此举不正合任兄之心意吗?任兄何来如此惊人之语?本官实是糊涂的很!”
方文回到座椅上坐好,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笑着开口道。
看到任元山狼狈不堪的样子,方文的心里犹如三伏天吃上几块冰镇西瓜一般的舒爽:你也有今日!平时在我面前嚣张跋扈、以下犯上的丑恶嘴脸去了哪里?
“都是下官猪油蒙了心,平日间才做出种种违逆府堂之举!下官现下亦是悔之晚矣!还望府堂大人大量,饶过下官这一遭!府堂有无想过,若是下官去职,朝廷再遣官员接任此职,若其背景深厚,性情又如下官这般糊涂,到时府堂一旦与之不睦,传到朝廷重臣耳中,于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