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水。
由于他们商议的事情太过隐秘,整个书房所在的院落内外都禁止闲人靠近,所以端茶倒水这些事情都得亲力亲为了。
“没想到朝廷此次如此之快便派下人来,且是内阁三辅这等重臣,看来这回我等所做之事着实不小啊,朱家皇帝竟然以謀逆之罪来定性此事,若是一个应对不慎,结局怕是对我等极为不利,咱们须得好生合计合计才成!”
两眉之间隐有忧色的徐升手捻胡须,用略带沉重的语气开口说道。
“徐老哥你这话说了更没说一样,这不就是怕应对不慎,我等才聚在一起商议?你倒是说说,咱们该当如何去做才好?”
没等顾慎卿开口,周六观用不满地语气接话道。
“此事目下有些棘手,我这心里也是犹豫不决。若是按照府衙传讯来看,谢文成等人摆明了已是打了退堂鼓,生怕一旦事发会被牵扯其中。
他们这是打算先将事情糊弄过去,以便让卢建斗在给京师奏报之中,将重罪降为最次一等,这样的话,朱家皇帝那些爪牙就不致大行牵连之举,松江府上下也不致早起祸害过巨。
但若是照谢文成之说,松江府要力促上海码头尽速完工,而到了竣工之时,我等所营就只能足额缴纳税金了,如此结局便完全违背我等之初心,使我等之家业蒙受不小损伤,如此两难之况,着实令人难以抉择啊!”
说到最后,徐升频频摇头,脸上一副满是无奈的神情。
其实当他听到謀逆的字眼时,心里已经害怕了,对谢汝运等人的决定,徐升也是万分赞成。他也认为,只要完全满足了朝廷的要求,尽快把上海码头建设完,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朝廷也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追究凶手身上了。
皇帝和朝廷要的是征税,只要这个主要目的达成,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刚才他的话语中也流露出想要妥协的意思,但因为吕茂成和周六观的态度都很强硬,都表示要跟朝廷刚到底,所以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态度完全表达出来,以免会被吕、周二人讥笑。
“徐老弟之言亦是把我等所面临之境讲的清清楚楚,目下之事却是较为棘手。
单单是朝廷派人下来的话,一切都还好说,现下我等最忌者莫过于朱明之亲军了。
据顾顺言称,数日来,有不少面生之人于松江城内外四处打听消息,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定是锦衣亲军的探子。
虽说上次之事做的隐秘,但若是其依仗天宪乱来的话,怕是对我等十分不利!”
一提起凶名在外的锦衣卫,屋内四人都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