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蹲在她面前——
“涂药了吗?”周延礼并没有问是什么导致的。
想也知道是军训。
一个军训折腾成这样。
她是瓷娃娃么。
周延礼皱眉,指腹摁在陈佳肴完好无损的肌肤处检查周围的伤痕。
其实不是特别严重,但因为陈佳肴太白,就被衬托得有点明显。
他仰头,又问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
陈佳肴挠挠头,“没注意。”
周延礼闻声眉头拧得更深,“不注意这些,注意什么?”
陈佳肴下意识解释,“也不是很疼,就是……”
“就是什么?”
陈佳肴嘟了嘟嘴,“就是有点丑,留疤的话好像也不能穿裙子了。”
她故意说:“那个李老师,穿裙子好好看哦。”
周延礼直接无视了这句话。
陈佳肴咬了咬唇,忍不住又问一句:“是吧?”
周延礼一顿,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问我?”
陈佳肴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就……随便问问。”
周延礼重新低下头,他很敷衍地应付一句:“我是教授,她是实习教师,我只关心她的教课能力,这些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哦。
陈佳肴抿了抿唇,眼睛不由自主敛出一双笑痕。
她目光落在男人头顶,看着他满眼都是自己腿上的伤口,时不时皱一下眉。
这些伤,是她故意给他看的。
可是真地看到他有所反应,她又有些心疼。
心疼之余觉得自己可笑。
疼痛就在那,疼过了就疼过了。
并不会因为多一个知道就会疼轻一点。
想着,眉眼间的笑意渐渐敛去。
她不止年龄小,也真得很幼稚。
如果是李与笙,大概就不会这样吧。
笑意完全褪去,陈佳肴看着周延礼站起身,没什么表情地跟她说:“洗澡注意着。”
陈佳肴低低“嗯”一声,侧过身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周延礼目光追过去,确定她走路没什么异样才收回目光,转身去旁边的置物架。
洗完澡,陈佳肴小脸热得泛红。
周延礼房门已经关上,客厅灯也关了,只亮了走廊的灯。
应该是已经睡了。
陈佳肴关了灯,回房,关上门,转个身看到床尾被子上放着一管药膏。
这药膏跟她高考前那次涂额头的一样。
她其实有发现,但凡是她吃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