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深色眼睛渐渐起了一层波澜,像是风吹的。
手指轻动,帮陈佳肴把头发挂到她耳朵上。
指尖与陈佳肴娇嫩的耳上肌肤轻轻擦过。
他回神,陈佳肴更僵。
有些人,说是软肋都轻了。
应该是命门。
陈佳肴愣愣地与周延礼对视。
她一向不如周延礼镇定,哪怕三年过去,在他面前,她也少了十年阅历。
以至于明明该解释的是他,她却匆匆为他找好了借口。
她唇角扬起不自然的笑,手也不知所措地勾上了头发,说:“有点乱啊,没怎么打理过。”
周延礼本来还在犹豫该怎么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会儿看着陈佳肴浑身不适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二十二又怎样,不还是一个满身空白的小孩儿?
所以他在这犹豫什么?
真是脑子被流感影响了。
可真的是因为流感吗?
怎么可能。
明明是身当局中,关心则乱。
周延礼敛了眼睫,掩去眸中更多情绪。
视线落在陈佳肴脸上,只见她依旧满脸无措。
周延礼觉得自己再不回应一句面前这小孩儿就要尴尬昏过去了,于是唇边失笑的同时,大发慈悲地点点头,说一句:“还行,挺好看的。”
说完抬手接过陈佳肴手里的药。
这次他的指尖擦过了她的掌心。
像一根羽毛挠在了陈佳肴的心尖。
她浑身都跟着颤了一下,然后看到周延礼毫无异样地先一步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陈佳肴站在原地,几秒后才抬起脚步跟上去。
电梯一层层往上,陈佳肴的心仿佛也一节节被拖到了半空。
她低眸,偶尔咬下唇版,心里痛恨自己没出息。
怎么离开三年,回来不仅没有半点长进,反而更“堕落”了呢。
陈佳肴心里过了好几个过山车,殊不知犹豫纠结懊恼又无奈的表情全通过电梯镜面落进了周延礼眼里。
周延礼盯看着,甚至盯看出了几分津津有味。
电梯到达,梯门应声而开。
陈佳肴闻声抬头,脸上小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干净纯粹的无辜。
好像她刚刚什么也没想一样。
周延礼扫过她睁得又圆又大的眼睛,遗憾不能继续之余,一个没忍住失笑。
他扭开脸,假意咳嗽。
陈佳肴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赶紧回去喝药,这两天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