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洛瞪着眼,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咬牙切齿道。他是真的担心周夫人连番遭受打击后,在狱中煎熬不住。
“内仆此言当真?”
刘仓曹闻听此言后眸光顿时一亮,刚才他听两人对话便已经在心里核计,抛开那没见过的古画和琅佩不说,单单对话所提及的财物便价值几百贯,而且还都是没有入库的浮财。
略加沉吟后,刘仓曹才又说道:“我虽不知内仆怨气多深,但周录事是我同僚,他遗孀沦落至此,应当关照一二。只是诸物毕竟见官,内仆需给我一凭信回执,才好点付。”
张洛闻言后也不多说,行至堂中书案前见到砚台中还有储墨,提笔便开始写道:今于河南府廨收讫什物扬州鱼纹铜镜……
“馈赠一事,倒不必写。我与内仆义气相约,必不相违!”
刘仓曹凑到案前,又将案旁的印泥向前推了推,张洛见状后便也将鱼符上面牛贵儿的官衔名字印在了纸上。
待到收起这份文书,刘仓曹摆手让府吏将周夫人引下去,然后自己又亲往府前庑舍去将纸上清单所列物品点出来,还不忘细心的分作两份、各用布包装起,这才又匆匆来到府狱外将其中一个布包递给张洛,并笑语道:“牛内仆请仔细查看可有短缺。”
“不必了,我记得你,会再来找你!”
张洛接过布包后便随手挂在了马鞍上,并又看了这刘仓曹两眼。他不在乎今天花出去多少,未来一定会让这家伙加倍奉还!
那刘仓曹又忍不住发问道:“周录事家查抄财货颇丰,除牛内仆诸物外还有不少,牛内仆可知是谁人寄存?”
“他家事我管得那么多作甚!只是弄失了我的珍货,我绝不会轻易饶过!”
张洛闻言后又狠狠说道,没有满足这家伙的好奇心,也是想以此给周良一家增加些许神秘性,让这刘仓曹不敢过于怠慢。
刘仓曹听到这回答后讪讪一笑,倒也不敢再继续追问,目送着张洛离开后,又掏出刚才那张凭信看了看,忍不住感叹道:“这些无卵的内官当真阔绰,区区一个八品内官就能使弄这么多的财货。老子们勤恳治事,所得薄俸糊口而已!”
话虽这么说,他倒也没有进宫做太监的意思,只在心里庆幸眼下府中一干主事不在,让他得了这个发财的机会,一次便得了顶得上他一年多俸禄的横财。
待到张洛策马从府廨另一侧转出再回到坊中大街上,在此徘徊等候多时的丁青便匆匆迎上来:“阿郎,情况如何了?周录事家,还有救吗?”
之前他多日待在周良家里看守寄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