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经由外朝这么一周转,张洛的言行无疑能够获得更大的关注,他在整场事件当中所发挥的作用也能更加彰显出来,并且可以让这件事在获得更大的影响来增加成功的可能。
这对张洛来说是要更加的有利,当然前提是确保事情能够成功。
至于说如何绕过门下省和御史台的阻碍,其实方法很简单,正路走不通那就反其道而行,我为什么要告崔隐甫?可以告张说啊!
针对张说的这一场政治围剿,看似来势汹汹、颇有泰山压顶之势,但其实随着张说被居家安置,这一次的围剿就陷入了一个僵持的状态。
因为已经不能从张说身上获得直接正面的突破,必须要从围绕在张说周边的人事来打开一个缺口,获得新的进攻角度和能量。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说的孙子突然站出来举报他、并且提供新的罪证,那对张说将是凌厉的致命一击!到了那时候,不要说刻意阻挠,只怕就算是天塌下来,御史台都得先把这事捅到皇帝面前去!
道理固然是这样一个道理,但是孤身一人进入敌人所控制的地盘上去,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风险呢?尤其张洛本身便利用不到张说的政治资源,一旦被御史台强行控制住人身,想要摆脱出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些人久办刑案,真要觉得证据链还不够完整和有利,来个刑讯逼供巩固证据,劈头盖脸一顿板子下来,这谁特么受得了?到时候来个屈打成招,假告状变成了真告密,那就是真的在作死了。
把事情闹大,张洛是有着很丰富的思路,而在闹大之后,关键还是得尽快脱身出来,获得到皇帝面前辩白的机会,这就需要依靠武惠妃了。
如果这一点不能确保,那这所谓的铜匦告密就是自投罗网的愚蠢行径。所以在真正行事之前,张洛就必须要确保他和武惠妃的利益是高度一致的,更甚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鉴于武惠妃这个队友实在不怎么靠谱,张洛觉得还是得给她上上强度,于是又对牛贵儿说道:“门下、宪台的人事阻挠不足为虑,我自可以凭机变稍作敷衍。
但这些人既居要职,必然也非易于之辈,或许可以欺瞒一时,但却难以长久蒙蔽。一旦有所觉悟,必也恼羞成怒,会对我大加报复。
我少不经事、人间无名,并没有什么过错可供他们抓取,唯此出身或因母族血脉而遭牵引武太后故事,届时恐难自辩,怕是要大遭诬枉,更甚或牵连别人……”
你让我投书铜匦这没事,但之后事情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我要被他们看破而后报复,刑讯逼供下来不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