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不用冒这些风险的,英娘母女也不用受此惊吓、不用受此折辱,全都是因为张家有人告密!
尽管现在他还不确定告密的是谁,但是这件事细察就是家丑,刚刚经历一场凶险政斗的张说也不会因此搅闹得家宅不宁,那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报复,谁最像谁倒霉!
“雒奴你放、放手……六郎……阿兄、阿兄你放过我!”
张岱一拳拳砸下来那是真的没有留手,被摁在横栏上的张岯已是涕泪横流,开始还有几分硬挺,迟迟没人过来救他让他慌了神,忍不住痛哭叫饶起来。
但张岱仍然没有停手,因为情绪激动、动作过大,他头顶的伤口又胀痛起来。虽然这是他自己撞的,但当时如果没有后计,叫破喉咙只怕那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就算不说告密不告密的问题,老子在外出生入死,你们在家窝里横、殴打我的忠仆,这笔帐不该算?
“阿郎、阿郎停手罢。老奴无事,不要、不要再触怒户中恩长了……”
解开身上绳索的阿莹又上前为丁苍松绑,他虽遍体鳞伤,却仍担心张岱触怒家中长辈,便也上前来按住张岱挥起的胳膊。
张岱停下后才发现手上血水不全是这小子的鼻血,还有刚才打得太用力,失手磕在了这小子门牙上,反而划伤自己手背,可见这拳脚功夫还是得练。
“自今以后你且记住,在这宅内见到我的人,你要躲开些!否则来日及身的,恐怕不是拳脚。”
张岱从阿莹手中接过一块干净的巾布,先给自己受伤的手包裹起来,然后又蹲下来,抓起另一块布一边给张岯擦着脸上的鼻血,一边恶狠狠说道。
“你、我……你敢行凶打我,阿耶阿母不会饶过你……”
张岯见他停下来,心里又恢复了几分胆气,但当见到张岱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顿时捂着脸呜呜痛哭。
张岱刚才一番殴打,看起来虽然凶狠,但更多的还是在泄愤,并没有真的打伤要害,所以这小子也只是眼眶乌青、鼻子红肿加上嘴角有点溃烂而已,真要被打得太狠,又不会中气十足的嚎叫了。
此时听到这话后,张岱便冷笑起来:“阿耶如何我不管,你母不肯放过我那可太好了!自今以后我会时时问她寝食安否,若有一天顺遂,都算我怕了她!”
说完这话后,张岱也不再搭理这小子,起身对英娘母女说道:“阿姨你们不用担心,我做事有分寸,先把丁苍送去集萃楼住处处理一下伤势,再吩咐一人往立德坊东曲把丁青引回。其他事情,待我归后再说。”
说完这话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