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继续摸索向前,直至一团香风袭面而来。
第二天一早,张岱被饿醒时天色还未亮,听到外间有走动声,探头向帐外望去,便见阿莹提着食盒从外间走来,他这才穿衣起床。
“阿郎起的这么早?”
阿莹刚将饭食从食盒里拿出摆上,回头见到张岱走出来,有些意外的说道。
早起又算是什么!
张岱刚要开口,转又想到这少女起的比自己还要早,也没什么好炫耀的,于是便坐在了桌边吃起饭来,吃完饭再起身时却觉得后腰略有酸痛。
“昨晚的首饰怎不佩用?你不是说喜爱?”
他见阿莹仍是无着钗钿的朴素装扮,便又询问道。
“现在全家用度都削减,我穿戴什么都是要让阿郎赏玩,何必要到外间去招摇显摆、给阿郎招家人怨!”
阿莹待阿郎吃完后才坐下用餐,听到这话后便叹息道:“夫人管家,惜物不用,听说今冬各房柴炭都要削减,逼得各家都凑在公厨里饮食,老夫人几出私己做公厨里食本。今早我再去的晚些,这些饭食都拿不回!”
张岱听到这话后也是直乐,之前郑氏求他跟他爷爷要封物补贴家用未遂,现在看来家里的财政状况越发恶劣了。
“你稍后回别业去取百贯钱放在公厨里,秋冬牛马都要加料增重,族人们难道不用贴膘御寒?”
张岱起身又自己倒了一碗酪浆浅啜着坐回阿莹身边,低头略一对比才发现少女虽然比自己要矮,但腿却更长几分,难怪昨晚将自己箍得腰到现在都有些酸痛。
阿莹顺着他视线望下,俏脸顿时一红,旋即便连连摆手道:“不能了、真是不能了!阿郎原本睡觉都不起鼾,昨晚睡后鼾声不小……”
张岱听到这话后也是老脸一红,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还要入拜惠妃并访他人,归未有时,你饭后自己安排。”
他去入拜祖母,拿回他爷爷入朝前给他布置的作业,正逢郑氏前来请安,于是便借机离开了。
十月的洛阳城已经变得日渐寒冷起来,张岱离家后率先来到温雒坊的邸店中,张义、魏林等人都被安排在这里统筹事务,因为要在短时间内筹措购买大批的物资并运出,工作绝不轻松,几人都是昼夜忙碌。
“禀郎主,三万石谷米已经先行出发,抵达郑州后便先收储,彼处已经禁止民船入漕,需转陆运,郑州可差脚力助运,脚直可以明年春后再作结算……”
见张岱到来后,张义匆匆上前汇报工作进程。他们这十万贯钱需要采买各种物料,但对灾区民众而言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