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在席中浅啜等待着,心里也是颇为好奇。
不多久龚娘子便又返回堂中,先前身上所着襦裙已经换成了一身更显婀娜身姿的彩色舞裙,彩裙外的轻纱并没有起到遮挡视线的效果,只是让那裙衣所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变得朦胧且越发诱人。
龚娘子身后还有两名婢女,一人捧着琵琶,一人则握着胡笳。两婢女登堂后便侧坐下来开始演奏舞曲,曲调开始的时候还很舒缓,龚娘子也配合着曲调缓缓将用作表演的长剑从剑鞘中拔出。
突然琵琶曲变得急促起来,龚娘子也伴着曲调身形一舒、跃起数尺,仿佛一只花丛中陡被春风惊起的彩蝶一般,似有几分仓惶,更多的则是灵动。
她手中长剑也舞动起来,一如春日午后洒落在花丛中的骄阳,轻纱水袖便是那摇曳的树影,与剑芒光影交错。
龚娘子四肢修长有力,跳纵腾挪皆无阻滞,跳纵之间更将婀娜健美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虽只一人独舞,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视线不知该要追逐那业已化作绚烂春光的剑影、还是紧盯着这在春光下嬉戏旋舞的彩蝶。
长剑忽的脱手而出,剑光白练直向房梁刺去。张岱刚要仰头望去,却发现龚娘子竟也手握轻纱、飘然离地,竟随着剑芒直向房顶而去,仿佛御剑凌空的剑仙一般。
“好技艺!”
他先是惊呼一声,然后才发现这剑器凌空后正穿过横梁下方的铜环中,龚娘子先是随剑而起纵跳数尺,然后才以剑柄卡住铜环,手握白练继续上纵,直到离地丈余、荡在半空,卡住铜环的长剑自然落下。
半空中舞者脚尖轻踢,长剑又飞舞起来。舞者飘然落地,剑仍舞于半空,被舞者用白练甩舞操控着,划出一道道令人赏心悦目的剑影弧光。
张岱忍不住从席中站起身来击掌喝彩,然而似乎是舞者略有分心、力有未及,飞舞的长剑突然跌落下来,龚娘子也舞姿骤停,已是气喘吁吁,脸上也香汗淋漓。
“久不作舞,技艺生疏,果然露丑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叹息说道,然后又对张岱解释道:“妾于师长门下本不成器,所习未精,技艺又生疏多时,六郎可不要误会公孙大娘技止于此。尤其大娘近年调教出一位杜八娘子,剑舞技艺更追大娘年少时,若有机会,当引这位师妹来为六郎献艺!”
“嫂夫人舞艺高妙,已经让我深感惊艳了,又怎么敢小觑方家!”
张岱先是摆手说道,听到龚五娘子说其同门还有技艺更加高明,心中不免也是期待得很,连忙又笑语道:“事若真如嫂夫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