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点也更加透彻和宏观。
科举省试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其他的人事也并没有就此停滞不前,尤其是朝中这一番人事倾轧还远没有结束。
张说这一系在朝堂中再遭重创,尤其是作为下一梯队的种子选手张九龄,非但没有争取到吏部侍郎的显职,甚至在二月朔日再度遭贬,自太常少卿外授为冀州刺史。
虽然说从官职上来说,这一次任命还算是升官,但大唐风气向来重内轻外,张九龄被外放,意味着张说这里很难再在朝中找出一个挑大梁的人了。甚至就连之前还没有被收拾到的赵冬曦等人,也在今年年初这一波被贬出外任。
张说这段时间,心情自是颇为苦闷。为了避免影响孙子应试的心情,他也没跟张岱怎么说这些事,而且就算说了也没啥用。
好在跟张说相比,还有一个更加倒霉的人,那就是北衙的王毛仲。
其人日前献女不成而迁怒张岱,结果又被摆了一道,迫于无奈纠察北门人事,结果好几个心腹部将都遭到贬谪惩罚。
那个率徒到左金吾卫衙署前喧闹、又被王守贞供出来的万骑营将马崇最是倒霉,直接被拉出来处斩、杀鸡儆猴。
除此之外,他的职权也遭到了不小的蚕食。其所兼理的内闲飞龙等厩,被直接剥离出来,交由虢公杨思勖担任飞龙厩使、加以监管。虽然说剩下的职权仍然很宽泛,但却在原本的大权独揽中被击穿一个缺口。
王毛仲对此忿恨不已,当王守贞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回家休息一下的时候,他更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瞧你这蠢物做的好事!非但没能严惩那张氏子,反而使我为阉奴所笑!”
王守贞听到这斥责后也是委屈:“儿哪能想到那张六竟如此奸诈!如今儿受役其家,多遭凌辱折磨,乞求阿耶垂怜、救我出来!”
“你等着吧,待到此子举业不成,我直将系入北门。除此之外,暂无别计!”
王毛仲这段时间被太监们屡屡的找麻烦,又要调和北衙人情,已经是有点应接不暇了,哪还顾得上这个儿子。
时局中有人失意,那自然就有人得意,譬如新近入朝的吏部侍郎崔沔。
之前他就任魏州刺史,而魏州去年受灾尤重,他本来也为救灾事忙得焦头烂额,不意朝中发生情势变化,他一举从魏州这泥潭中脱身而出,入朝执掌铨选大权,而宇文融则入州接受这个烫手山芋。
由于吏部尚书宋璟远在长安,而另一名侍郎齐浣资历要远逊于崔沔,所以如今的他在吏部可谓是大权独揽,铨选举授皆由其意,做起事来自然是畅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