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出众,因此他便也笑语道:“张郎才学,世所罕见。便且安心休息,静待佳音!”
说完这话后,他便又返回了考场中。张岱望着此人离去的背影笑了笑,旋即便也在吏员引导下走进厢房里,登榻蒙头大睡起来。
张说昨夜虽然没有在御史台外驻足久留,但心内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第二天正是朝日,他早早的便起了床,略作洗漱后连早饭都没有心情吃,还在黑夜中便离开家门向皇城而去。
等他过了天津桥时,宫门也才刚刚开启,趁着早起上朝的官员还不多,张说便先来到御史台这里,想看看复试进行的如何了。
对于熬夜的人来说,黎明时分最是精神倦怠的时刻,守在御史台门口的兵丁在张说随从呼喊几声之后才揉着惺忪睡眼放行。
进入御史台后,张说快步来到用作考场的厅堂外,首先看到的便是仍然端坐在堂上的崔沔,至于其他几名考官,或是伏案假寐,或是饮茗提神,熬了一晚上,各自感官也都有些迟钝,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堂外的张说。
张说站在堂外又向内探头,便见到考生或是神情麻木的颓坐席中、似乎已经是放弃了,或是仍然不甘心的奋笔疾书,也有干脆卧倒席间、昏昏睡去的。
看到这些考生的模样,张说也不免暗叹一声,想起自己年少时为了出人头地而苦心治艺应举的岁月。可是随着视线流转,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紧张。
“张燕公入此作甚?”
堂中精神尚可的崔沔最先留意到几乎大半身躯都探入堂中的张说,连忙起身向他走来并沉声问道。
“我孙张岱何在?”
张说视线在堂内搜索了好几遍都不见自家孙子的身影,心内自是一惊,听到崔沔问话后当即便疾声道:“崔散骑纵然与我情有不妥,但我孙只是一白身少徒,而今应试举业,崔散骑何竟逐之!”
几名考官听到张说的斥问,一时间也都清醒过来,御史中丞宋遥连忙入前道:“燕公误会了,令孙不是早逐,是业已答讫,正在侧厢卧眠。”
张说还有些不信,直到门下给事中吴巩也颔首作证,这才神情一缓,向后退至廊下,又望着崔沔道:“我能否稍作探视?”
崔沔还未答话,宋遥便连忙引着张说向那厢房而去,张说走进房间里绕过屏风后,便见到这小子正全无睡相的将衾被都压在身下睡态正酣,这才半是好气、半是好笑的退了出来。
他也没有继续于此逗留,确定这小子没有遭受刁难苛待后便离开御史台,赶到应天门处汇同尚书省群僚一起准备上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