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阳怪气,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但他还要批阅科举复试的杂文,而今这些杂文正存于中书门下衙堂中,他还要先去取回吏部,于是当即便拂袖而去。
崔沔离开后,张说自后边行来,远远便抬手指着齐浣笑语道:“这是与主司相处之道?”
齐浣闻言后便欠身说道:“主司宋开府留守西京,下官与崔氏俱通判司务,相佐成事,既食此禄,又岂可一味逢其所好。”
听到齐浣这一回答,张说笑容更欢畅。他与崔沔之间本来并无仇隙,反而当年执掌中书省时将卢从愿贬出而将崔沔引为副手,但由于彼此性格不合而难相共事。
如今崔沔自谓资深揽事,却被齐浣由后所劫,也让旁观的张说有股说不出来的惬意。
他又与齐浣闲聊几句,然后便又说道:“齐侍郎为我转告渤海公,若是儿郎此番当真登榜及第,家中具宴烧尾,为公留一尊席,盼能早至。”
齐浣能够不经过中书门下便奏事于上,所凭的自然是高力士这一条渠道。高力士引进此言,让圣人注意到省试过程中的波折,并且在朝堂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无疑也是提供了一份难得的帮助。
张说固然与高力士交情颇深,但也远谈不上是多么紧密的利益同盟,而张说也不可能主动去求他提供帮助。毕竟他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结果家中子弟遭受选司刁难还要请高力士帮忙,这让他颜面何存。
高力士肯主动帮忙,一则想必也是要夸大自己在外朝的影响力,二来也是对张岱屡次相助所给与的回报。
别的不说,就这段时间里内官们将王毛仲搞得焦头烂额,没有张岱为他们创造的机会,内官们也根本就做不到。
且不说张说心情愉快的回到了集贤书院中,刚刚在朝堂上被同僚齐浣上了眼药的崔沔接下来又碰了一个壁。
当他来到中书门下时,便见宰相李元纮、杜暹正与中书舍人姚弈、给事中吴巩和御史中丞宋遥相坐言事,他入前先向宰相见礼,然后便又说道:“此番杂文覆试,多得两省相助,后事不敢再作劳烦,某便先将诸生考卷取回本司审阅,务求尽快将结果进呈于相公。”
科举考试乃是吏部的本司事务,两省虽然派遣官员一起监考,但终究还是由崔沔主持。他这会儿要将考卷拿回吏部去批阅,从诸司职事划分上来说倒也合理。
但听到崔沔所言后,李元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递给了宋遥一个眼神。
宋遥见状后也是心领神会,当即便站起身来说道:“崔散骑此请怕是不妥,中书门下本就总领朝情诸事,今既与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