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对今次进士及第势在必得,其中一方面的压力就来自他们父子。
“在的、在的,昨日被七郎共诸郎君们欧打一顿,眼下还卧伏在马厩呢!”
丁青闻言后连忙点头说道:“阿郎也要亲自教训他一番?”
“打他做什么?”
张岱闻言后便好奇问道,丁青这才讲起了昨日逃出皇城后一系列应变举动。
听完这小子的讲述后,张岱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只拍拍他肩膀说道:“你还挺机灵!”
昨天的事情是自己危机意识太强烈、从而搞了个乌龙,倒也不怨丁青反应太激烈,而且昨天高承信告信于惠妃,遂有寿王送饭一事,找个机会也都要有所表示。
于是张岱又让阿莹找出刚刚收起的纸笔,写了一份便笺书信着丁青先送去高承信家里去,约定来日再聚。
侧院马厩一旁仆人居住的屋舍中,一身伤痛的王守贞正缩在干草铺成的铺卧里小声啜泣着,听到外间人语和走动声,他登时捂住嘴巴,脑袋都杵进了牧草中不敢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
“六郎放心罢,那小子还死不了,只是缩在卧房里偷懒躲事,还得教训……”
门外传来管事吴川的话语声,王守贞顿时一激灵,当听到房门被推开时,他满心惊惧,咧嘴嚎叫道:“张郎、六郎恕罪、恕罪啊!昨夜南省事,真不是我耶做、就算是我耶,我、仆也不知啊……仆近日都在府上做事,少有归家,真的没有蓄意加害六郎!”
张岱走上前,看这家伙须发杂乱,两眼血丝,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与日前那嚣张跋扈的纨绔公子形象简直判若两人。不过一想到这家伙何以沦落至此,他也一点不同情。
“你先不要干嚎,我来问你,河南府判书你家收到没有?准备几时赔付钱帛?”
张岱摆手打断了他的嚎叫乞饶声,转而沉声问道。
彼此纠纷虽然在圣人说和下暂时解决了,但是王守贞带人来闹事和哄抢等等所造成的损失,却还需要河南府来审断判罚。
日前张岱专心应试,对此没有多做过问,刚才问起家人,这才得知河南府已经送来了判书,别业中被抢走的财货,加上房屋被烧需要修缮的费用,加上一些额外的赔偿,一共是将近两万贯钱。
这也算是一笔巨款,毕竟惠训坊的别业真正珍贵的还是位置与地皮,至于那些屋舍建筑,几千贯就足以翻新如初,而张岱存在别业中的钱帛物料价值也远远达不到上万贯。
河南府做出这样的判决,基本上是将他派人送去的损失清单给直接认定下来,也并没有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