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通过新的、更加能够迎合时代脉络的标准去结识和笼络时流。从武周年间开始,张说始终站在时代的最前沿,他的朋友和敌人也都是时代中的精英。
反观五姓家,他们底蕴深厚、资源丰富,行事但求四平八稳,族人们平流进取,又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吸引时代中的才俊、来分享他们的奋斗成果。一潭死水,捂的滂臭,跟他们联姻和主动蹲进蚂蝗窝里没区别。
尤其是在如今的盛唐时代,政权统一、社会繁荣,五姓家除了那个名头还算是个开门老物件,其他的所谓政治资源、文化优势,都在越来越广阔的社会竞争中被冲的稀碎。
“张说之孙,还患不能养家?惠训坊别业烧毁难居,积德坊还有一处闲宅,内有积物一并给你,可供交友游历之费。”
张说一脸大气的挥手说道,他对此却并不像张岱那么浑不在意,稍作沉吟后便又说道:“事也不必一口回绝,还是要留下几分日后叙事的余地。虽然说你如今仍年少,但真正适合的人家也并非满城俱是。”
张岱自知他爷爷心中有一份结交老钱的执念,对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反而更欣喜于老头这总算要爆金币了吗?
张说讲到这里便打起了哈欠,摆手示意张岱自去前堂继续宴乐,自己则归舍去休息。
张家这烧尾宴足足进行了三天的时间,单单宴饮花销就用去了几千贯钱,不只是张家族人们一个个油光满面,就连康俗坊坊人们都一起狠狠贴了一层春膘。
不过张岱倒也没有一直留在家中待客,放榜之后同时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诸如雁塔题名、曲江宴等及第进士的庆祝活动,在洛阳自然是没有的。
但及第进士们还有不少礼节程序要做,诸如拜谢座主,然后再在座主的带领下去拜见宰相。
只不过张岱他们却面临一个比较尴尬的情况,那就是他们原本的座主严挺之眼下仍然被关押调查当中。而复试监考虽然有崔沔、姚弈等四人,但这几个人显然不可认作座主。
一则他们几人位高权重,未必乐意搭理这些及第进士,二则张岱心里也挺不爽这些人,不愿意以门生自居。
时下座主与门生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密切深厚的联系,但同样也是不同寻常的,一个头磕下去,这一层关系便不好随便摆脱。
“日前崔沔插手省试意在立威,结果却事态失控,很是扫其颜面。若由其继续纠察,严挺之恐怕不会轻易脱身,你等关试只怕也会再生波折啊。”
张岱一举高中状元及第固然可喜,但省试却还留下这样一个尾巴,所以在喜乐之余,张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