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言来看,可能这女子也是苦于无从自辩与自己本无私情,所以在高承信的刻意引诱下选择如此行事。但无论如何,就这么一走了之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张岱固然不是什么断情绝性之人,但也断不会明知是是陷阱还要踩踏进去,更加不会为旁人的错误买单,因此在听到高承信此言后,心内对其厌恶感更增。
他这里还没有说话,那王柔娘这会儿也明白过来这一切似乎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眼中泪水顿时如珠串一般滚落下来,她两手捧着那木丸颓坐于地,口中则泣声道:“不是张郎错,是妾、妾轻浮淫贱,犯此恶孽……
妾既行出,也无惧一死,只是没想到一腔情愿、事累张郎。命有修短,此后祸福俱妾造孽得来,无尤张郎!但乞郎君将此携走,日后偶或衔怀,念有痴人……”
她悲哭中欲将那木丸投向张岱,结果却因泪眼婆娑而失手落在稍远的地方。
张岱眉头微微一皱,举步向木丸掉落的方向走了一步,但很快又停顿下来,转又抬手指着高承信恨声道:“此番罪孽,高某惹来。若不能妥善处置,来日我也决不饶你!渤海公何等精明,竟然收养你这蠢物!”
他自知不久后王家人可能就会发觉此事,而高承信与自己一行无疑就是嫌疑最大,所以高承信家里也绝不安全,在对高承信斥骂一番后,当即便拂袖而出,带着安孝臣与银环两人便离开其家。
高承信本来是想让张岱一起面对和解决此事,结果却没想到张岱态度如此坚决且无情,直接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更对他冒险带出的王毛仲女儿弃而不问,他心中自是也愤懑不已,冷着脸没有继续追出去。
“夫郎,这、这,发生何事?”
闻讯后便站在廊下倾听的龚娘子匆匆入堂来,走向丈夫疾声问道。
“这些公卿子弟,当真冷酷无情!平日里说什么情义深厚,遇事后只会袖手旁观!若非他自己撩人乱情,又岂有我可趁之处?今我冒险为他将情人引出,结果他竟畏惧权势、拂袖而走,反而怨我负义造孽!”
高承信心内愤懑不已,同时也心知眼下情势危急,略作沉吟后他便也连忙说道:“去告阿耶,要去找阿耶!需趁霍公还未觉事,速速进告阿耶!”
说话间,他走向那仍伏地悲哭的王柔娘疾声道:“王氏娘子你命歹,莫怨高某赚你出户!世间何等好男子没有,偏你钟情如此薄情之徒,累得我也招惹大祸!你且收声,速速随我去渤海公家,公若有计,你我还能活……”
王柔娘对此却充耳不闻,只是继续掩面悲哭。高承信自无耐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