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武士将那小兵按住。
挥动长鞭,登时几十鞭下去。
只打得那小兵在地上乱滚,哭爹喊娘,痛楚难当。
待鞭笞完后,那小兵已浑身是血,身无完处。
在场弟兄都是久经沙场的,但在见到此情此景之后,仍不觉心惊胆战。
于是,以田豫、陈到为首的将士,纷纷上去求情。
张飞这才住了手,将鞭子一丢,忿忿地对那小兵说道:
“俺今日饮酒,汝不饮,便打汝几十鞭子。”
“若明日还要饮酒,汝又不饮,便再汝几十鞭子。”
“如此往复,须得你肯饮酒才能罢休。”
说罢,余恨未消,回到案上继续饮酒。
至夜半时,方才散席。
张飞回至营中酣睡,忽听得帐外响动。
乃翻身坐起,是小人报田豫求见。
张飞乃将之接入帐来。
“天色已晚,国让不去睡觉,到俺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问三将军,咱们何时可以动兵?”
田豫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飞又惊又奇,道:
“国让已识我计耶?”
田豫颔首,表示一开始下令饮酒时就知道了。
“三将军倒也心狠,苦了那孝子,直打得皮开肉绽,令人看了心颤。”
田豫还不忘吐槽一句。
张飞咧嘴一笑:
“若能破了张郃军马,回头重加赏赐他便是。”
张飞虽然对不起那小兵,但他本人倒还真没什么心理负担。
这是性格原因。
他骨子里就轻视低贱的人。
就是让张飞现在提剑去把那人杀了,他都不会有半点愧疚。
因为张飞还有一点神经大条,即便做了亏心事,他扭脸可能就忘了。
“我观那小兵今日受罚,心中虽然恼恨,然底气却还不足。”
“俺也正担忧此事,国让既然来了,酒也饮完了,人也打了,总得拿出个主意才好。”
田豫微一沉吟,道:
“吾遣心腹之人,密往说之,助他出寨去。”
张飞大喜,执田豫手道,“如此甚好,事若就,国让可为次功。”
于是,各自依计行事。
田豫遣心腹之人,密带膏药,前去看望今日那位被打的小兵。
这被打的弟兄,今日平白无故遭了一顿鞭子,心中是积怨已极。
赶巧田豫派来之人持药到了,乃是田豫帐下一位曲长,年已五十了。
小兵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