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徐州时,李某对将军说过的话?”
“我说,将军将来但有不如意处,尽管来徐州找我。”
“不论何时何地,李某一定扫榻相迎!”
言讫,李翊催马离去。
张郃闻言默然,不知该如何以对。
所谓真诚才是必杀技,张郃被李翊如此器重,自己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儿。
投也不是,不投也不是。
那边岑璧见此,乃小声对张郃提醒道:
“将军适才如何不以箭射之?”
张郃闻言一惊,“为何如此!”
话一出口,又觉失言,忙找补说道:
“适才之距,箭矢难至。”
“纵然过去,彼身边猛将如云,也难伤他。”
张郃这句找补倒还勉强能圆的过去,因为适才的距离确实隔得挺远。
纵然有善射之士能将箭簇送到,威力也会大减。
而岑璧想表达的却不是这个意思,叹道:
“将军岂不知,祸将近矣?”
张郃又是一惊,“我有何祸!”
岑璧叹了一口气:
“袁公近年愈发多疑,将军与徐州有旧,袁公遣将军来时,便有人建议袁公莫用将军守青州。”
“袁公虽然力排众议,然仍旧遣吕旷、张南两位将军过来监视。”
张郃一怔,吕旷守平原,张南守乐安。
这两人都是袁绍安排过来的将领,张郃只道他二人就是单纯来辅佐自己守青州的。
哪里有想过那么多,两人还有监视之意?
“吕旷是三公子的心腹之将,张南则是二公子的将领。”
“将军既督青州军务,袁公又遣这二人来,分制平原、乐安两个重镇。”
“其意如何,将军心里岂不明白?”
张郃默然,如何不明白?
一旦自己有变,张南、吕旷马上就会领兵南下,将自己擒住呗。
难怪之前汇报军情时,居然还得先过平原、乐安,才能到袁绍之手。
现在看来……
“袁公疑我也!”
张郃仰头一叹,心中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