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暴烈,向来是一刚到底。
如今放人,不等于是服软么?
“丞相,这——”
魏延还待劝说,却被李翊伸手止之。
“去办罢。”
“唉!”
魏延一跺脚,无奈拱手,“末将遵命。”
很快,此前被逮捕的闹事者,共计四十三全部被释放了。
那一众闹事者见人被释放以后,也感到诧异。
没想到相府居然真的会放人。
私下里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为首的治头大祭酒当即吩咐:
“我等述求已成,不必再继续闹下去。”
“否则便是我等理亏。”
“可先退去,听候吩咐。”
众人从其言,各自散去了。
但米教还是将此次与官府的正面交锋,当成是一次“胜利”来进行宣传。
站在米教的角度,这极大提高了其威望,毕竟其赢得是河北政府。
而站在幕后者角度,他要的就是损害河北政府的公信力。
就在众人为眼前的胜利沾沾自喜时。
相府内,连夜召开了一次紧急大会。
李翊将一众高层全部叫了过来,并发表讲话。
“米教之众,号令严整,非寻常乌合可比,必有智者在背后运筹帷幄。”
“今日吾下令释囚,一为暂稳人心,二为试其深浅。”
“若其得寸进尺,继续鼓噪,则不过庸才所谋。”
“然其见好即收,进退有度,足见其所图非小!”
众人认真听着,都对此事无比重视。
因为这显然是有人想挑战他们河北官府。
只见李翊倏然起身,袖袍翻卷如云,厉声道:
“取河北舆图来!”
侍从急奉图册,李翊执毛笔,于邺城、邯郸、常山诸郡米教聚点处重重圈点。
笔锋所至,皆教中要地,显是早有探查。
“传令!”
李翊掷笔于案,声若寒铁:
“河北诸军即刻出动,凡米教聚首,不问缘由,尽数缉拿!”
“务求雷霆之势,不得走漏一人!”
左右皆凛然应诺,翊复冷眸远眺,大声道:
“吾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但他这的算盘实在太浅薄了。”
“对付谁都可以,唯独在我河北行不通!”
当夜,河北诸将得了密令。
徐晃率铁骑百人,马蹄裹布,自西门悄出。
至常山郡时,恰见米教堂内灯火未熄,窗上映出七人议事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