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饶我则个。”安炳胜拱手作揖,突然道:“我刚刚经过牢房,一个官差禀报说柳清菡现在身体不适,我前去观看也是如此。”
“她身体不舒服?叫人去给她找大夫。”林知县皱皱眉,偏偏是这样关键的时刻。
“姐夫,你放心我已经替她找了大夫,我还特意去看了看,情况不好,不如审讯的事情三天后再说。”
林知县虽然怜惜她一个小姑娘,只是现在的事情火烧眉毛,迫在眉睫,因此摇摇头:“不行,不过按你这样说,她要是实在不能上堂,也只能延迟在明天了。唉。”
“姐夫,那就明天审讯,今日给她休息休息。”
林知县倪了他一眼,捋了捋下巴的胡须:“往日我说你性子急躁,如今倒是有几分长进,知道为别人考虑,看来是把我的话听见去了,甚好。”
“姐夫的教导,炳胜自然都一一记在心里,不敢忘记。”安炳胜恭恭敬敬道。垂下的眼眸急速划过一丝光辉。抬起头又不见了踪影。
“看来你现在也能独当一面,我甚为欣慰。”
安炳胜看着林知县的期许,心里陡然有些心虚,只是他又冷硬起心肠,大丈夫不拘小节,无毒不丈夫,这点事比起姐夫的升迁又算什么。
便是后面姐夫知晓情况,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暗中应允了。
安炳胜自是又是对柳清菡一番拷问,只是他没想到柳清菡的嘴这么硬,他要的并不是签字画押,他要的是柳清涵在堂上一览罪责,可信度会更高,再加上签字画押的证据。
想到这点他就来气,没想到柳清菡居然还是个硬骨头,越是难以啃动他越是气恨。
柳清菡看他气急败坏,分外愉悦,有些期待宽厚的林知县看见她现在这一副鬼样子会有什么表情,她就跟习惯了这些疼痛,反而在替安炳胜思考,他这样大张旗鼓对她滥用私刑实在是愚蠢至极,如果她是安炳胜,既要对方忍下这些罪名,用私刑也不会使用这些看上去就是遍体鳞伤的,反而他应该使用像是银针这样看不出痕迹的酷刑。
城镇里林知县对柳清菡的偏袒传言肆意横流,等待升堂那一天,县衙的大门槛几乎要被人踩碎了,一个个的围在门口观看,备好了臭鸡蛋和烂菜叶。
以防到时候林知县给柳清菡脱罪的时候,发泄大家的不满,就连林知县的清廉名声也被柳清菡所累。一个个的暗骂林知县狗官,早就忘记之前是多么爱戴林知县。
官差努力执着木棍挡住汹涌而来的人潮,可惜热血的民众实在太多。
家属在一旁哭泣,哭的眼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