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总是给人一种十分儒雅的感觉,如沐春风的,跟左相的如沐春风有点不大一样。柳清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在等人拿工具过来。”柳清菡说了一句,又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大师的全名?”
“在下吴道子。”吴道子虽然疑惑还是好脾气说道。
柳清菡瞬间眼眸惊讶,这不是唐朝啊,怎么这南楚国还有个吴道子,可是天下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您的名字怎么写?”柳清菡就跟小松鼠似的眼神放光看着他,她抬袖在宣纸上落笔‘吴道子’三个字。
这位吴大师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道’是祷。”还怕柳清菡不清楚,拿过一旁的狼毫在上面写了一个‘祷’字。
柳清菡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也不失望,反而跟这位大师探讨起来别的画法。
吴祷子一开始只是好脾气的回应柳清菡,在她问出好几个有意思的问题,没想到这位夫人在画画上颇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想法。
“您说的这白描?可是只用墨水不上色彩?”吴祷子好奇不耻下问。
“当然不是,这墨水可以,但是线条还是太过于厚重了,如果换另外一种材料来,描边的线条更加细腻,画出的人物不是也更加传神。”柳清菡跟他解释,但是真要她说出什么,她又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上首的明宣帝和太后娘娘看着柳清菡也不作画,反倒是跟这位吴祷子的大师谈论的热火朝天的。
一旁早就作好画的左相陆时渊一脸惊讶看着吴祷子跟这位将军夫人谈论的起劲儿,别人不知道,他跟吴祷子相识已久,吴祷子虽然没有入朝为官,在当地也颇有些德高望重的,原先也是没落的名门望族,看上去似乎极为好脾气令人亲近的,但是其实他只是保持面上的礼数罢了。
跟他说上话不难,只要对方一直说,吴祷子也不会打断对方,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但是要是了解他的人,也就知道他只是保持礼貌,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
他本身就是心胸宽大的儒雅之士。只是面对柳清菡,他居然还真就多说了好几句的话。陆时渊当然区分的出敷衍和认真。
一旁的嘉禾公主看着吴祷子对柳清菡似乎青睐有加的,差点掰断了自己手中的毛笔的,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怒火,看柳清菡丝毫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嘲讽一句,果然是乡野粗鄙的女子,连脸面都不要。像是找到了她比不过柳清菡的地方,嘉禾公主一脸解气,她就说自己贵为一国公主,一个没有门第的乡野丫头跟她那有什么可比性的。
“将军夫人,我给您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