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里就对这妖僧更唾弃了!
他!不!配!
大叔抹了一把面,心知再无可能劝服大师。他郑重地向大师重重磕下三个响头,这次没有莫名的力量阻挡着他。
“承蒙大师指点,空……这就去了!”
大叔重重磕下一头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只乌鸦、十只乌鸦、十只乌鸦……”小女孩掰着手指头,但却没有多余的手指了,她愣愣的看着双手,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年轻的僧人摸了摸女孩的发顶,眸光浅浅似盛了一捧月光,无限温柔:“你也去吧,你不属于这里。”
女孩呐呐看了他半晌,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朝外小跑着寻大叔去了吧。
僧人牢房内的两名商客也早被士兵带走了,至此,牢房内只余他一人。
阿沅看着他拖着沉重的锁链,又重回了阴暗的角落中。
这人……看着不像坏人啊?
可是,她分明在里正的记忆里看到,就是他将琯琯镇于潭底的,她不会看错的。
是他太会伪装了,还是……???
不对,坏人哪里会把“坏”字写脸上的?
就是他,她没有认错。
无论发生了什么,就是他亲手将琯琯镇于潭底的。
阿沅咬牙,偏过头,逼自己不再去看。
她想为琯琯报仇的,但是方才妖僧露的那手,她甚至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大叔的额头却悬浮在空中,动弹不得。
光那一手她就知道,蚍蜉撼树。
她远不是妖僧的对手。
起码……现在不是。
她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
无论在季陵面前被他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还是此刻,还是半瞎李,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也是第一次,如此渴望强大。
好想好想变强啊。
现在的她不是任何人的对手。
估计连方才那个小女娃都比她强。
她也就只能过肩摔摔病书生了……
思及此,阿沅忽然想起某个许久没有声息的人。
他……他不会真被她一掌……
阿沅连忙回头去找书生,却见书生正在埋头做着什么。
她拧着眉走过去,见他将地上的稻草绑在自己身上,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
书生见她回头,凤眸骤然迸发光亮,说实话,阿沅蛮受用的。
阿沅心里藏不住事,气来得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