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离开了。
只有司空陡眼里全是不甘,他慢悠悠踱到麸子李面前,讪讪说:“看来只有改日来讨教李兄高招了。”
麸子李牵动嘴角,给了他一个最恶毒的微笑:“一定有机会的。”两个人四目对望,像是恨不得用眼光把对方拨皮拆骨。
周问鹤又回到了他的屋子,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只是把床头的剑取下来又擦拭了一下。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周问鹤起身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张宋两位师伯还有师父殷利亨。周问鹤把三人让进房内,四人落座,宋师伯最先开口,他还是温言软语,一副谦谦长者的风范:“师父说,让你莫师伯陪着你去。”周问鹤眼见几位长辈都那么关心自己,忽然有一股冲动要告诉他们自己并非杨霜,但是此刻说出来,只会让他们更担心,道人只能诺诺作答,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晴,你好久没吃你张师伯做的菜了吧?”忽然宋师伯说,张师伯接口说:“没错,今天你师伯再给你露一手,你想拿什么案酒呀?”周问鹤心里思忖,这案酒可能就是下酒的意思吧。这两个年过半百的男子问自己,语气就像是在问一个孩子,周问鹤觉得鼻子有些酸,这些天里,他从来没觉得舍不得这些人过,但如今想来,这些人对自己的好,是全然不求半点回报的,完完全全就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怀,自己过去把他们的关心如若无睹,简直太狼心狗肺了。
“那就,给我做一盘糖蟹吧。”他说。
三人听了都是一脸的迷惑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殷利亨问:“晚晴啊,你是说,糖蟹?”“对呀。”周问鹤说,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一道普通的菜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张师伯一脸为难地看着宋师伯,后者推了他一下:“孩子让你做你就给他做呗。”
张师伯只好苦着脸出了屋子。“糖蟹?糖渍的蟹?这得多腥气啊!”就这么一路自言自语地,他来到了厨房门口,但是却没有进去,只是一面在厨房门口打着转一面琢磨这个糖蟹该怎么做。这时背后传来一个苍老而矍铄的声音:“谁在那里?”
“师伯,弟子张松溪。”
“干嘛一个人在厨房门口推磨呀?”张松溪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世人只知道他的师伯张真人德高望重,却不知道他还是一个诙谐风趣,现在观自己的样子,可不就是老驴推磨一般吗:
“回师伯,晚晴不知从哪里听说的,他要吃……糖蟹,这可怎么做法?”
张真人一愣:“真听清楚了吗?”
“弟子还再三问了几遍呢。”
听到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