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的暴躁。
“你怎么知道”天先生寸步不让。
“哪有那么巧啊?他刚好一挖就挖到这儿?山庄里谁不躲着这里?”
“如果就这么巧呢?”
玄先生听到天先生所言后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像是强行把怒火压了下来。
这时地先生凑过来将二人拉到墙角,为了避过张谬,他把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天先生,不管他是不是目标,这里已经暴露了,留他不得呀!”
天先生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在确定谁是不速之客之前,这个人不能死,我们的目标是找人,不是杀人。万一我们把上面的耳目错杀了,你们拿什么担当?你们怎么确定,上面只派了我们三个过来?”
此话一出地先生与玄先生不由面面相觑。两人心中都想到了同一件事:“黄先生?”如果这个人真是上面安插过来的黄先生,而他的任务又有一层是监视他们三个,那么他确实很可能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那你说怎么办?”玄先生问。
“把他留在这儿,在弄清他身份之前别让他死了。”天先生沉声道。
“留在这儿?”听地先生的语气,他似乎没什么把握。
“没人敢到这儿来,我们只要看好他就行。”
“那我们就得分工轮流守着他。”玄先生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谬,语气里透着十二分的不耐烦。
“不会多久的,”天先生轻声安抚,“我们很快会让他说实话的。”
第三天的早晨,恼人的雨又象征性地停了一阵子。你站在翠园门口,从这里望过去,可以看到参差不齐的十几栋房子鳞次栉比地挤在湖对岸的山坡上。那些房子看上去建造得很仓促,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歪斜,让你想到了十几个等候处决的死囚。
这里已经是山庄西面了,但是如果栈道尚在,朝西还可以走上一个时辰。你知道继续往前也只能看到老松与断崖,便决定折返回去。
天空越发阴沉了,你几乎看不到十步以外的路面,潮湿的微风拂过你的面颊,你感觉像是拂过了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你怀疑在如果在这里多呼吸一阵子,会不会积上一肺腔的水。
就在这时,嘶鸣一般的呼救声划破了阴沉的天空。你顺着声音的来源疾奔而去,才跑了没几步,密密麻麻的雨珠就当头浇了下来。你的两鬓,眉毛甚至眼窝里都蓄满了雨水,天地间所有的东西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你一边跑一边不停擦拭双眼,但是收效甚微,雨水好像是存心作对,非要往你的眼睛里钻。你心中咒骂着,把眼睛迷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