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是什么,我们最好都留神点。”张谬笑眯眯地走在最后,重回故地,他好像一点都不怕。
前方的山洞被人凿成了简易的通道,偶尔还有一些天然形成的岔路,不知会通向哪里。你们用事先预备的松明做了一个火把,在这种七拐八绕的地方,火把的照明其实很有限。走了一阵后,前方的黑暗中忽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碎步声。周问鹤急忙将火把举高,在周围映出一大片红黑交织的摇曳光影。朦胧橘光中,有一个孩子的身形在前方一闪而过,跑进了更深的黑暗中。
“钱公子?”道人高喊了一句,但是没人回答。你们立刻循着脚步声追了过去,但是没追出十几步,张谬就靠在石壁上,痛苦地喘息起来。
“在下足伤未愈,不能再跑了,两位快追上去吧。”他艰难地朝你们挥挥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是个累赘,嘱咐了他几句,就跟着道人继续往山洞深处追赶。
脚步声已经不在正前方了,它似乎拐进了一条天然的岔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与道人循着声音在渔网般的山洞里七拐八绕,时不时还要喊一声,但是远处从来没有给过回应。最终,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黑暗里,你们则被困在山洞之中难辨方向。
你跟周问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办?”你问。
“我沿途做了些标记,但是做得很仓促,也不是每个洞口都有。我们往回走,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周问鹤说。
你们在洞里钻来钻去,找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并没有发现道人的记号,流水声既没有变远也没有变近,始终好像在距离他们几堵墙之外的地方。你们喊了几声张谬,其中有一次听到了土夫子的回答,但是你们完全分辨不出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在这个时候,你们都不是那么紧张了,找寻之余,偶尔还会闲聊几句。
“贫道有一事不明,施主,你为什么要进来?”道人问,“施主跟钱掌柜应该没有深交,如果我没猜错,你还很讨厌他。”
你不知该怎么回答周问鹤,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钱掌柜当日失子后的反应触动了你心中的某个地方,但是这个假设你绝不愿意承认。
“单纯想帮帮他不行吗?”你敷衍道,只希望快点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道人回头看了看你,然后摇摇头:“依贫道看来,不像。”火光把他的脸映得有些狰狞,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道长有什么高见?”
周问鹤转过身继续在狭窄的山洞中前行:“贫道以为,进来这里的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