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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之地入夜得晚,已至亥时才方将黑天。
索府内,正堂中,索家重要的成员齐聚一堂。
上首处索勋只是喝了几杯便不喝了。
众人也不相劝,知道老头年岁已长,不可多饮。年轻一辈也都是军中出身,甚是海量,一时觥筹交错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父亲,此次那张家二郎做的却是不地道了些,我索家也只有孩儿算是被迁为县令算是升官,父亲也只是加了阶衔,其他人都没动,真是岂有此理。”借着酒劲,索承勋开始发着牢骚。
“还是父亲小看了他啊,果然是跟着太保在长安历练过的,这官场的门道却是熟稔得紧”索勋点头同意道。
“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你就是性子太过急躁了,要改。”
“是,孩儿明白。”
“这几步棋,张家二郎走得尚算稳当,不过人算抵不过天算啊”索勋笑着说道。
“哦?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索承勋连忙追问道。
宴席上其他几人也都投来了兴奋的眼神,一时间,酒也不喝了。
“嗯哼,为父是笑,那张氏二郎年纪轻轻就做了使主,不过是依仗太保在河西之地的威望罢了”
“你们看看他提拔上来的人,李端公比我还年长几岁,又久卧病榻,只要他一去,李家剩下的年轻一辈都不习军伍,如何能托付大事。”
“再说曹家,虽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也只是商贾之辈,更是不值一提,钱是好东西,但关键时刻还是要见刀兵的。”
“只有这阴氏,乃是张氏二郎的妻族,着实有几个人才需要提防,如衙前兵马使阴仁贵,年纪轻轻,深稳大气,颇有张黄之计,又占着紧要位置。还有领内外诸司都押衙阴季丰,老谋深算,跟着太保历练出来的人物,都虞侯阴英达,都押衙阴慧达两兄弟也都有几分本事。”
索勋手指数着自己能看上眼的,一一做着点评,仿佛一位算命先生般。
“如今张氏掌握住了归义军的军政大权,我索家可还有机会?”索承勋有些懊恼地插了一句话。
索勋环顾四周,内院安静得很。
“也不是没有机会,不过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了”索勋沉吟道。
“什么机会?父亲”索承勋急忙问道。
“是啊,机会何来?”其他索家亲信也都抢着追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以后你们会知道的。”索勋反卖起了关子。
索勋人老成精,知道有些秘密只要被第二个人知道,那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