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多少人!你等着!我不会再放过你!我明日上朝就一本参了你!拆了你的炼丹炉!烧了你的药园子!”萧翰将硬帮帮的儿子扛在肩膀上,一露谩骂不止地朝门外走去。
朝阳殿朝堂之上,皌连景袤坐在半身珠帘之后的龙椅上心不在焉地打着瞌睡。
“主上有旨,有事奏上,无事退朝。”司礼太监尖尖细细的声音响过,大殿之内一片肃静。就在皌连景袤准备摆摆手示意退朝的时候,忽然有一人出列,手持牙笏大步上前:
“臣萧翰参上。”
“嗯?”皌连景袤的睡意一下去了大半,暗自言道“真是奇了。”
武官上本,实属罕见。萧翰向来只管军备,不理内政,突然上本,在场百官皆交头接耳,议论不已。
“萧翰,你所参何人?”
“臣要参谏议大夫甄颖!”
“哈?”皌连景袤这下完全醒了“你要参甄颖?他所犯何事?”
“主上,甄颖身为一等言官,却在府中大行巫蛊之术,拘禁主上近侍作为药人。”
“啊?甄大夫,萧翰参你,你有何辩解?”
“回主上,臣只是请萧都统品尝新制的丹药而已。”
“主上,甄颖妖言惑主,他设计拘禁内廷武官,意图谋杀国之忠臣,其言虚伪,其行可恨,其心可疑!”
“萧翰,你可有证据?”
“回主上,人证与物证就在殿外。”
“哦?”皌连景袤看好戏一般探出身子“来人,将证据呈来。”
一声令下,殿上侍卫就用木板抬着昏迷不醒的萧允和一只庞大的八角连盖鼎进了大殿。
“主上,人证物证俱在,请主上降旨,让廷尉府查办甄大夫!”
甄颖一见那铜鼎,从文官队伍中跳了出来:
“萧大人,你几时偷走我家中丹炉?”甄颖神经质地扑到炉子边上,费劲地掀开几十斤的鼎盖,然后哐当一声盖上“主上,臣甄颖参上。”
“奏来。”
“臣要参萧翰,私闯朝官宅邸,率众行盗。蓄意栽赃,诬陷朝廷命官。”
“甄颖,你为恶在前,还敢狡辩!”
“分明是你栽赃陷害,含血喷人。”
“你,我跟你拼了!”萧翰说他不过,气急败坏,冲上去就是一拳头。甄颖倒也是闪得快,只见他身子一低,原本要招呼到脸上的拳头只打掉了他的蝉帽。
“你毁了我的丹,给我赔来……”甄颖也毫不示弱,一把拉住萧翰的帽绳将他的发冠扯下。
“你这个假术士,假神棍!”
“不准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