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能每天为你调制。”皌连景袤叹了口气,与他头挨着头“轻尘,我想你的病早些好,却有不想你的病好,你可明白?”
“我懂。就像我想回去找阿得,但是又不想和你分开一样。”
“你又在想什么?我说过,只要我能平安回宫,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唉,不想这个了。我还给你带了别的东西来。”皌连景袤话音一落,两名太监立即搬着一个不大的木箱进来。
“这是什么?”夏轻尘看着他们将木箱打开,里面满满都是卷册。
“一些典章礼法的书,还有朝规政要的文本。你现在身份不比从前,况且我将来还想要你做官,你总不能还像原来那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典籍我挑了些易读的,你多看看,也好知道这朝廷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好……”夏轻尘也不好告诉他自己已经托别人带了那些书来,只好将书收下,暂存一边。自己与他窝在榻上又玩了一会儿花牌,然后就趴在垫子上犯困。皌连景袤看着他睡着,,俯身在他脸上亲昵爱抚,偷吃过瘾之后餮足地离开了。
夏轻尘一觉睡过了晌午,待精神饱满地睁开眼来,眼前赫然又出现萧允的脸。
“啊!”夏轻尘直挺挺从枕头上弹了起来。
“世子莫怕,萧允并无恶意。”
“我屋里的人呢?四宝,四宝!”
“奴婢在。”听见喊声,四宝赶紧从门外进来。
“呼……”夏轻尘一把按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口“你还在啊……”
“奴婢一直在外屋候着。”
“没事了……”夏轻尘摆了摆手“还以为你也掉水里了……”
“奴婢不敢。”四宝躬着身退出去。
“世子还在怀疑萧允?”
夏轻尘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心说,不怀疑你怀疑谁?
“昨日世子屋中下人遇害,确实非萧允所为。萧允今日请罪而来,日前误伤世子,昨日又让世子受惊,恳请世子原谅。”说着起身让门外的侍从抬进两个箱子和一个小碗来“萧允听说世子身染喘症,因此特命人自南方采购上等的官燕一箱。今日亲手熬制一碗,请世子品尝。”
“那另外一箱是什么?”
“是萧允的一点心意,请世子务必收下。”萧允端过那个彩色小碗,递到夏轻尘面前,神情拘谨而讨好。
夏轻尘不置可否地接过来,拿着银勺子在里面慢慢地搅了一下,看那银勺子果然没有变黑,这才确信里面没放砒霜,于是惴惴不安地一口一口吃下去。萧允见他将那一碗燕窝全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