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巫师将带有药香的粉末轻轻抹在他肩膀和胸上。
“真是好久不见,上回你走之前来这里斋戒的时候,还是青涩的少年。”
“啊……我离开得太久了。”
“你是西苗的子民,终究还是回来了。”娑婆太巫苍老的脸上布满符咒般密集的刺青,浑身四肢如同干枯的树木般萎黄成金铜的颜色。只有双手,柔软灵活,长着长长的指甲,如同十来岁的妙龄少女一般。那双手,极不和谐地长在他枯萎的双臂上,操纵着西苗至高神秘的巫蛊之术。
“我回来,会带给族民更好的生活。”阿得用木瓢掬起冰凉的泉水,兜头浇下,身上细密的粉末尽数滑入水中。他站起来,晶莹的水顺着他身躯健美的线条一泻而下,他古铜色的肌肤在洞壁熊熊燃烧的火光中,反射出细腻而饱满的色泽。
他赤着身迈出水槽,两旁低级的祭司立即用黑色的薄麻裹住他的下-体。他抬手一拢耳边乌黑的发,赤脚跟在太巫师手中的长明火后,走过已被踏得光滑的隧道,辗转迂回来到一处密闭的石洞中。洞中石坛上摆着银器与陶钵。前方的地面上,用成串的银铃围绕着一块圆形的地毯,太巫在那圈铃铛中央盘腿坐下。
阿得就盘坐在他身周的银领外,头上的水顺着发尖滴下来,淌在他壮硕的脊背上,格外性感。
“说吧,找我,要做什么?”
“我要你为我一施问灵术。”
“找谁?”
“有一个人,我要知道他是生是死。”
“问灵之术是寻找游魂与妖狐的咒术,施予活人,万一有失,不是他的灵魂出体,便是祭者的灵魂出体。”
“我知道。所以我才需要你亲自来。你是太巫师,族内只有你能最娴熟地操作问灵术。”
“嗯……”太巫沉吟片刻“试试吧。给我那人的身上的东西。”
太巫站起来,侍奉在一旁的祭司呈上一个铅杯,杯中放着几丝头发。那是阿得离开的那夜,弯刀在夏轻尘颈边割下的一绺头发,少之又少,就连夏轻尘自己也没有察觉。
太巫师举着那水盘放到祭台上,双手打开桌上倒扣的白石匣子,一只系着雪色蟾蜍无声无息地跳到了台面上。
“生人活血。”
“嗯。”阿得应了一声,抬起自己的右臂,左右祭司端着匕首与银盘走过来,在他腕上用力一划。阿得立时将拳头一握,轻轻一运真力,一股鲜血缓缓注满接在下面的打磨光亮的银盘。
他手一扬,撕下身上的一条麻布往腕上一裹。两名祭司立时捧着那盘子呈到祭台上。雪蟾蜍立刻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