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鼠的灾民,肯定更加……”
“张大人,事态紧迫,已无暇顾虑了。请大人即刻出城,接受降众。”
“哎——”张之敏一甩袖子“走吧走吧,带上仪仗,都给我精神点儿!”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会忘记的!”烈日官道上,阮洵带着夏轻尘策马疾奔,口中不停地责骂着。
颠簸的马背上,夏轻尘咬牙撑着,云雨多日的身体就像要散了架一样;最要命的是臀部,他这回彻底感受到了“屁股开花”的滋味。他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忍着。
长久的舒适让他忘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终于亲身体会到,身居高位、职责重大的道理。身居高位,一时的疏忽与松懈,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他快马加鞭地赶到川县城门口,川县城外的义军众人已经散去。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他心一沉,意识到事态严重了。于是急匆匆地进了县城,赶到衙门。进门就见张之敏摇头晃脑地坐在堂上,让属下捏肩揉背。
看见他进来,张之敏立即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轻尘,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让那个笑面虎给逮了去了……”他正说着,就看见夏轻尘身后慢慢冒出一张笑嘻嘻的面孔来:
“敏之,谁是笑面虎呀?”
“呃……呃呵呵……”张之敏一把将夏轻尘扯离他身边,小声对夏轻尘说“你上哪儿去了?今天黄粱寨的人前来归降,见不到你,还以为官府在设计他们。”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夏轻尘急急地问。
“还能怎么样?幸亏有我压阵,告诉那班从良的暴民,那天屈尊去劝说他们的,是中州侯夏无尘;今天接见他们的是朝廷钦命的督赈官,代朝廷广施仁政,赦免他们的罪过。”
“然后呢?他们全都乖乖接受、解散了?”
“那是当然咯——我是谁呀,我这么英明强干,几句话,就让那群人俯首认错。然后我让他们每个人领了些口粮和盘缠,让他们回寨子去带着自己的乡亲,回家去了。”
“啊……”夏轻尘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剩下就是派人跟去监视黄粱寨,看看他们是否履行承诺,安静解散。”
“放心,有我在,再难的事情也能迎刃而解。就不像某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之敏说着,冷冷地瞄了一眼阮洵。阮洵倒也不以为意,微笑着靠近夏轻尘:
“既然事情完满解决了,就请侯爷即日启程返回州府,也免得众人担心。”
“这……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