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身旁不远处的男人,垂眼嫣然的风情,是垂杨柳也比不上的娇媚。
皌连琨围着雪白的围裙,手上的剪刀随着琴弦的震动,一下一下修剪去面前植物的叶子。
“王爷伺候这盆昙花跟宝贝似的,怎么今天说剪就剪了?”
“这花今晚就开了。本王修掉它的叶子,可以让那花骨朵更饱满,今晚漂漂亮亮地等着贵客来欣赏。”
“王爷这回又请了谁一同来赏花?”
“哈,没请。”皌连琨剪完枝叶扔进花圃,洗了手摘去围裙,似是有些疲倦地在苇席上侧躺下,漂亮的手慵懒地撑着额头,慵懒地闭上了眼。宁儿慢慢停了手中琴瑟,走到一旁拾起蝉翼莲花的薄薄披衫,轻轻盖在他袒露在外的肩膀。
“入夜露重,王爷要当心。”
“嗯……”
皌连景袤独自走进花园,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亲昵的风景。隐藏在玄色纱衫下的手,不由得紧握了一下。
“主上?”皌连琨看见他,立即起身迎上来,单膝跪了下去“臣拜见主上。不知主上驾到,未及远迎,请主上恕罪。”
“朕只是随便来走走,没让下面人通报。南王免礼吧。”
“谢主上。”皌连琨站起来,立即命人奉上茶点,要引着皌连景袤往屋里去。
“不用了,朕就在你这花园你呆会儿。”
“是。”皌连琨见四宝待在园外没有进来,于是挥手遣退跪了一地的奴仆,引着他到苇席上坐下。
“这花园……多了不少花草。”坐定之后,皌连景袤环顾四周“南王的喜好依旧呀。”
“不上流的技艺,让主上见笑了。”皌连琨在一旁陪坐。
两次自上回在御花园,一同巧立名目将夏轻尘封侯授爵之后,剑拔弩张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见了面,也不再冷眼相向。
“朕有许久没来你这花园玩耍了?”
“自主上登基之后吧……”
“是吗……这么多年了。”皌连景袤目光有些游离地看到那一盆昙花上“嗯?那是白昙花吧?”
“正是。”
“叶子都掉了,看来今晚会开花开了。”
“是啊。记得以前昙花将开时,主上每天都要往臣的家里跑好几次。”
“那是年少无知,总担心来得晚了,错过了昙花一现。所以每次在宫里用完了膳,就匆匆赶来守着了。”
“那今夜,”皌连琨抬起眼来与他对视“主上是否愿与为臣一同等待花开?”
“也好,朕今夜就陪九叔一同赏花。”
一声“九叔”,皌连琨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