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难逃一死,所以栽赃陷害,想要拖本座下水……堂上三位大人明鉴!”
“本官明鉴万里,洞若观火!”夏轻尘用力一拍惊堂木“你在职期间滥用私人,枉顾河堤坚固,购入下等石土工料的批条,一一俱在。你指使属下,苛扣工银,以废渣充填堤坝基座,有当年参与河工修筑的五百名劳工画押的证词!”夏轻尘掷出一张白纸,推出手边账册“这些账册,自方鑫家中搜出,一切贪赃枉法,你和你的部下,中饱私囊的勾当,俱在其中。此乃物证,你身边的方记米粮行老板方鑫,便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言语辩解!”
陈天亮一下蒙住,看着满眼账册,眼前一片混乱。他身体一震,倒退一步撑住,睁大的眼中,慢慢腾起一丝狠意:
“夏无尘,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牵涉有多深多广。你知道你追究下去,要死多少人吗!”
“住口!”夏轻尘怒喝道“此时此刻,你还有这等污秽心思。你若在乎别人的性命,就不会为了私欲,枉顾置千万百姓的生命。中州大涝,固然是天灾,可你苛扣河工,以致堤防不固,溃堤泛滥,就是人祸!你与夏云侯串通一气,盗卖战备军粮私售给西苗地界,以致西苗大举来犯,边关却断了军给!你如此无视百姓与将士的性命,还敢在本官面前,夸口天良!如今罪证确凿,铁案如山,你仍要装聋作哑,拒不认罪吗?”
“夏无尘!你可知本座的罪名,牵涉广大,其中有多少人位列公卿。你小小一任新吏,想贪功跟半个朝廷作对。本座只怕你,吃不下来!”
“放肆!别说是位列公卿,哪怕他是当朝一品、玉叶金枝、皇亲国戚,本官也将一体拿问治罪!”夏轻尘捡起惊堂木,正正一拍“来人,摘去他的金冠,剥去他的官袍!”
“是!”
“夏无尘,你敢——”陈天亮咆哮起来“本座乃当朝太尉,堂堂的国丈,没有主上的旨意,你敢以下犯上!”
“你已是犯官,公堂之上,已无你立足之地!来人!让他见见本官的堂威!”
“是!”廷尉府衙役走上前来,扣住陈天亮双肩,用力踢在他的膝关节后方。陈天亮用力一撑,稳住身体,肩一耸,震退左右。眼看苗头不对,被莫名带来,一直沉默在堂侧的萧翰起身跳入战团。
一番打斗,将陈天亮扭在地上。
“陈天亮,你认罪吗?”
“本座——无罪!”陈天亮咬牙切齿地说。
“来人啊,大刑伺候!”没有慈悲,没有犹豫,夏轻尘下令用刑。
然而就在此时,堂外一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