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他扶起来,忽然感觉手上一片粘腻的湿热。翻掌一看,竟是鲜血“怎会这样?”
“别问……”甄颖气力全无地瘫软在地。
“你……叫别人看见改如何解释……”萧翰一把将他背在背上,奔了起来“你这神棍,不是很厉害吗?谁能将你伤成这样?”
“昊清师……”
“难怪……”萧翰背着他,急急狂奔。一路上甄颖的鲜血,不断顺着他的手臂滴淌下来“撑住,撑住啊……我送你出宫。”
“我要死了……”甄颖伏在他肩上幽幽地说。
“别乱讲!”萧翰背着他冲出宫门,跃上马背“你不是要跟我纠缠到死吗?现在怎么能这么早就一人死了!”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我是巴不得你死,可我不想这么早就陪你去死啊!”
“哈……”甄颖的手垂了下去,静静趴在他背上,不再动弹。
“隐章!隐章你撑住啊!”萧翰背着他纵马狂奔在无人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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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过后的东北京城道上,皌连琨乘坐五乘的马车,匆匆走在返回王府的道路上。
“王爷,如此良机,为何就这样轻易放手?”昊清骑着马,随驾而行。
“无尘难得正眼看本王一次,再等久一些,慢慢与他玩,也未尝不是趣事。”
“是。”
皌连琨闭目靠在车中的软垫上。梅香失踪,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变故。没有了她,就没人知道皇后产下的死婴藏在了哪里。没有了最实际的证据,就无法名正言顺地取缔皇室候选人。况且,如果梅香果真失踪了,倒也无妨,如果是落在了主上的手中,那局势就要对自己不利了。宫中闹刺客,说明阮洵失手了。不够完美的计划,也许会带来失败。而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冒险。
“本王就卖个顺水人情给无尘,让他好好立功表现。”皌连琨嗅着手中的香兰草木瓶“等他慢慢成为足够与本王演对手戏的人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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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桂宫外的宫道上,皌连景袤背手而立。几度唏嘘,仍旧没有迈步前行。
“主上……”萧允上前要劝,却被他抬手制止。
“萧允,你还记得兰儿吗?”
“主上……”萧允眼露惊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主上原谅大人,大人年轻气盛,难免鲁莽。萧允深信大人对主上的忠诚,大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的!萧允愿替大人顶罪,请主上开恩。”
“我不是不相信轻尘。只是为什么,朕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