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老爷说少爷回来了,可老爷没说话……”
“完了完了,这回我要被打死了……我爹肯定是气坏了……”
“少爷,你快到老爷门前跪着去吧。好好跟老爷解释清楚,让老爷消消气啊……”
“我知道了,你先睡去吧……”
“是,我让人给少爷烧水沐浴去……”
张之敏偷偷摸摸地摸到后院,来到黑洞洞的卧室门前。小心翼翼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爹……儿回来了……”
屋内没有答应。
“爹……儿这回不是贪玩。儿在中州受了伤,又遭人暗算,险些死了。后来跑到师兄那儿去求救,这才活过来。治了这么久的伤,没来得及告诉您老人家一声……儿知错了,请爹爹责罚……”
说完,双手抱住脑袋,等着挨打。可是跪了很久,屋内依然没有答应。
“爹……您老消消气,狠狠打孩儿一顿吧……”
仍旧没有答应。
“爹……您不说话,儿就当你原谅儿了?那儿进来给您问安了啊?”说着,张之敏站起来,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抱着脑袋一头扎了进去。
不料……预期的棍子没有落下,屋内一反常态地安静。
“爹?”张之敏狐疑地放下手,抬头看去。
“啊……”一把燃亮屋中蜡烛,张翎垂直的身体赫然吊挂在房梁之下“爹啊——”
张之敏一把斩断绳索,接住张翎落下的尸体,猛压心脏。
“爹!爹啊!你醒醒!你醒醒啊!爹——”冲天喊声震动整座宅院,张之敏取出金针,打入六脉,扶起尸身,猛送内力。
“啊……爹!爹啊——啊——”
张府之外,萧允带着人马远远看见灯火通明的门庭。立赶局势不对,立即快马冲上。只听院内号声不断,混乱非常。
“不好,出事了!”
快步冲入内庭,只见一群人围跪在地上。张之敏抱着张翎的尸体,号哭不止。
“敏之!张大人!”
“敏之……”紧随而来的夏轻尘,脚步顿在门口。突然感觉气力被抽空一般,滑坐在地。
到头来,他终究是,谁也救不了。
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吗?
“啊——”
夏轻尘顿时感觉一阵无奈的悲恸席卷而来,他终于熬不住地大叫一声,扶着门框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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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夏轻尘觉得前所未有的长。他煎熬在死亡与号哭的噩梦中,直至破晓才朦胧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