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但后面的骑兵训练基本都是顾恒舟在做,顾恒舟先要和周德山带着这些骑兵和禁卫军一起随行,沈柏不能和他一起,临行前一天晚上一直赖在荆滕院不肯走。
顾兄,往年秋猎你都是最好的,但我听说今年猎场设在密林,林子里生禽猛兽很多,你莫要为了争第一就只身犯险,若是受了伤就得不偿失了。
顾恒舟用帕子仔仔细细擦自己的弓弩,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沈柏还是觉得不放心,忍不住恳求:顾兄,要不你跟陛下说说让我也参加吧,我不争名次,就跟在你后边帮你捡猎物行吗?
顾三顾四在帮顾恒舟检查箭镞,听见沈柏这话,顾三忍不住冷嗤一声:沈少爷,就你这身手,麻烦你不要给殿下添乱了好吗?
沈柏现在也恼恨自己身手不好,她要是能重活得再早一点,一定每天勤加操练,绝不拖顾恒舟的后腿。
在大是大非面前,顾恒舟的原则性是很强的,沈柏知道自己不能跟着去,只能软着声要求:顾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请你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要是你有个好歹,我就活不了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恒舟停下手里的动作,掀眸看向沈柏,沈柏立刻竖起三指发誓:顾兄,我是认真的,要是你出了意外,我就不活了,让我们沈家的香火断在我这里。
顾恒舟锋眉紧蹙:没事少瞎想,盼我点好。
沈柏说:哦。
沈柏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天没亮就跑荆滕院去了。
顾恒舟早就醒了,顾三伺候他洗漱,顾四帮他穿上银甲。
银甲是内务府新制的,上身是紧实替身的鱼鳞状银甲,下面是莲花形状的下摆,肩肘和膝盖都有青面獠牙的护具防护,背后还有一件海棠色披风。
简单用过早膳,顾恒舟穿着银甲大步走出来,清润的晨曦柔和的洒下,银甲折射出微冷的亮光,顾恒舟浑身的气势变得冷锐,已隐隐有了多年后的镇安将军风范,沈柏蹲在院门口看着顾恒舟,一时忘了动弹。
她来得太早,还没洗漱,一头乌发睡得乱蓬蓬的,蹲在院门口莫名像一条看家护院的小狗。
顾恒舟没想到沈柏会起得这么早,眼底闪过惊诧,大步走到沈柏面前,低头睨着她:蹲着这儿做什么?
沈柏仰头笑得像个傻子:没什么,我就是想祝顾兄秋猎顺利,夺得头彩。
顾恒舟的胜负欲没那么强,越过她就要走,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她:秋猎非同寻常,好好待在太傅身边,莫要乱跑。
他要忙的事很多,到时不一定能顾得上她。
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