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况,本宫便是召来太医又能问出什么?
德妃这借口找得冠冕堂皇,淑妃揉了下指尖轻声说:姐姐这话也确有道理,方才臣妾仔细回想了下,那日沈少爷从迎泽宫出来,发着高热。小脸烧得通红,状态很是不好,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臣妾无意中发现沈少爷衣摆上有小块儿血迹,位置不偏不倚,正好靠近臀部。
淑妃没有半句谎话,顿了片刻意味深长的说:沈少爷既是男子,不会如女子那般来葵水,若是伤在那种地方,实在不大合理,姐姐说对吧?
德妃万万没想到淑妃会说出这样的细节,她当面问过赵稠,赵稠发誓说绝对没有碰过沈柏,赵稠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她自是分得清赵稠是不是说的实话,在心里认定淑妃是故意抹黑赵稠,怒得拍桌:淑妃!此事事关景渊的名声,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莫要信口雌黄!
德妃的语气严厉,三分警告七分威胁,淑妃脸上仍挂着柔和的浅笑,无辜的说:方才臣妾便说了不敢妄言,是姐姐说问太医无用,想要知道真相,臣妾才如实相告的,姐姐都未曾查证便如此呵斥臣妾,委实让人有些委屈呢。
德妃反问: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本宫便是现在扒了沈少爷的衣服也找不出伤痕。妹妹让本宫如何查证?
淑妃笑道:那日不止臣妾一人看到沈少爷衣服上有血迹,世子殿下也看见了,还脱下外衫帮沈少爷遮挡,当日值守宫门的宫人和禁卫军都曾亲眼目睹,姐姐去内务府查了当值记录召人一问便知,如何不能查证?
淑妃从容不迫、有理有据,德妃一口气哽在喉咙,连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难看的脸色。
德妃本以为淑妃装病躲着自己是在心虚害怕,今天想借机会让沈柏承认是自己勾引的赵稠或者和赵稠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想到淑妃一开口却是在变相的证明赵稠真的强辱了沈柏!
这个淑妃,装了这么多年温柔娴静,这一次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德妃咬牙切齿,一直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沈柏突然拿起笔蘸了墨汁写字。
外面天光渐渐亮起来,沈柏右手执笔。左手拢着自己的衣袖,低头专注的写道:请德妃娘娘莫要苛责淑妃娘娘,待沈柏伤愈,会亲自向陛下禀明,四殿下并未欺辱沈柏,一切只是误会。
德妃专门把沈柏请来就是为了得到这句话,但沈柏在前面先写了她苛责淑妃,立刻让人觉得是她利用淑妃逼迫了沈柏一样。
德妃拧眉,沉声呵斥:本宫只是在正常问询,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何时苛待淑妃了?沈柏,你别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