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从随行的禁卫军那里拿的。
顾恒舟心头微松,转而又问:这几日你都和她同处一室?
这事慕容轩倒是无从抵赖,他瞪大眼睛,半晌才闷声闷气道:虽然是睡的一张床,但我们都是各自盖的一床被子,要不是看着天气太冷,我才不会让他跟我一起睡。
竟然是睡的同一张床。
顾恒舟隐在袖中的手慢慢用力握成拳,他面上不显,平静道:那你们沐浴的时候怎么办?
这些问题和他的身份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慕容轩疑惑,但见顾恒舟一本正经,也不疑有他,认真回答:姓沈的的确是有喜欢男子的癖好,我自是不会让他有机会偷窥于我。
是吗。
顾恒舟不咸不淡的说,见慕容轩这样也知道他对沈柏观感不好,不会做出偷窥之举。
慕容轩一心惦记着写信的事,忍不住问:世子殿下还有什么问题吗?若是没有,可以让我写信了吗?
顾恒舟颔首应下,慕容轩立刻冲到桌案前拿了纸笔写信。
他的毛笔拿的不是很好,写出来的字也都和狗爬似的,这种字迹,果然有很鲜明的个人特色。
信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慕容轩第一句就是:父皇、皇兄、皇嫂,我错了。
后面紧跟着七八个我错了,慕容轩才简单说了自己偷偷跟着使臣团到昭陵的事,不过隐瞒了他被掳劫的事,只说他游玩到了漠州,正好和昭陵的镇国公世子碰到,两人相见恨晚,决定多玩一阵子,让他们不要担心。
慕容轩写完眼巴巴的问顾恒舟:这样写可以吗?回去以后我父皇和皇兄会不会打死我?
你以后若是还这么胆大妄为,打死也不可惜。
顾恒舟没有应声,拿了信封让慕容轩把信纸装起来密封好,然后交代禁卫军送往南襄国。
做完这一切,顾恒舟对慕容轩说:你可以暂时在州府待着,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慕容轩颇为感动,抱拳冲顾恒舟行了一礼:有劳世子殿下。
慕容轩说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听见顾恒舟说:麻烦把姓沈的叫进来一下,我有话要问她。
好。
慕容轩应下,心里却觉得有点奇怪,世子殿下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有点像是要找姓沈的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