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退让缓和,他冷声说:我不会一直待在京中。自然不能时时刻刻都护得她周全。
顾恒决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瞪着顾恒舟质问: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会趁着你不在,故意欺负她不成?
顾恒决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质疑,相当愤怒,顾恒舟掀眸薄凉的看着他,默认了这个说法。
他就是担心他不在沈柏身边的时候,会有人欺负沈柏,所以要提前为沈柏考虑好一切。
过去十多年顾恒舟从来没跟二房的人红过脸,顾恒决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大哥和他们对立起来的时候,会这样冷漠尖锐,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
顾恒决气得红了眼,知道自己没什么说服力,拉上顾淮谨,说:大哥,就算你觉得我们不懂事,总不会怀疑爹会不够公正吧?
顾淮谨在朝事上都一直保持中立公正,不偏不倚,不可能为难沈柏一个弱女子。
顾恒舟说:二叔向来公正,从未在任何事上有失偏颇,我自然是相信二叔的。
顾淮谨眼底闪过欣慰,至少这个侄子没有完全的伤他的心。
顾淮谨想宽慰顾恒舟几句,让他不用担心沈柏会受欺负,下一刻又听见顾恒舟说:二叔虽然公正,却也不能时时刻刻防备着所有人,去年秋猎的时候,沈柏就差点丧命,今日之事也一样,该受的委屈她都受过了,以后做再多的弥补也不能让时光回溯,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
今日之事大家都知道了,去年秋猎发生了什么却没人知道。
顾淮谨眉头一拧,面色沉肃的问:去年秋猎发生了什么?行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恒舟看了顾恒修一眼,而后淡淡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今日不是来跟二叔告状的,只是我已经决定要搬出去住,还请二叔不要阻拦。
顾恒舟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叶晚玉腿一软,跪在地上哭起来:大嫂,你在世的时候,你我妯娌感情甚好,你走后这么多年,我一直待行远如自己亲生,今日是我糊涂动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就要如此剜我的心,让我被世人唾骂,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叶晚玉哭得毫无形象,气得狠了,还一个劲儿的用手捶地,和普通市井妇人并无区别。
顾淮谨被她哭得脑仁发疼,顾恒舟也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犹豫了一下温声道:我马上就要去睦州赴任,回国公府住的时候也很少,在外面置办宅院的事可以暂时不对外宣扬,等爹回来以后,选个合适的时机再说也可以。
这算是给了二房一个喘息的时机,而且到时候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