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立刻说:今天一早花就谢了,奴婢见没什么用便拿出去扔了。
那花昨天看着挺好的,还用水泡着,一晚就谢了?
沈柏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多问,走到卫如昭面前,规矩行礼道:给舅舅问安,舅舅今日感觉如何?可还难受?大夫还在驿站住着,舅舅若还有不适,可立刻让大夫过来看看。
卫如昭惜字如金,只回了沈柏两个字:无碍。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因为神色有点冷,所以皮肤也呈现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白。
夏衫很薄,不过这会儿他的衣领交叠,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他脖颈上的印迹。
沈柏装作不在意的往卫如昭脖颈处扫了一眼,迅速移开目光,卫如昭突兀的开口命令:你们先出去,我跟沈柏说点事。
周珏和茶白立刻走出去。门关上,沈柏好奇的问:舅舅有什么吩咐吗?
卫如昭停下转佛珠的动作,掀眸定定的看着沈柏,不答反问:昨天你不是有事找我?
咦?竟然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沈柏意外的挑眉,收敛了思绪,走到卫如昭面前说:是这样的,昨日在这镇上转了一圈,我发现南襄国瓜果挺多的,味道也好,但这些东西不好保存,也不利于运输。只能当做稀罕物送给陛下尝尝鲜,只是他们这边的香料似乎有点奇特,我在想是不是能把这些香料卖到昭陵。
虽然有些小插曲,正事也还是很重要的。
沈柏认真的说完,卫如昭却没有回答,看着沈柏的眼神也有些恍惚,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人。
沈柏伸手在卫如昭面前晃了晃,问:舅舅,你怎么了?
卫如昭回神,盯着沈柏问:昨天你来我房间,看到什么人没有?
嗯???这是什么意思?
沈柏有点惊。试探着问:舅舅还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
这话一出,卫如昭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昨天回来之后他的身体就很不舒服,茶白在他耳边说的话他听得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的被茶白扶着坐进浴桶才稍稍感觉好一点。
茶白离开之后,他有点昏昏欲睡,这个时候却猛然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
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那手相当灵活柔软,伸入水中,贴着他的肌肤。一点点轻按揉捏。
在云山寺这么多年,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再也没和任何人如此亲近过,平时背的那些戒律清规瞬间涌上心头,他却连嘴都张不开,更遑论开口呵斥。
那手一开始只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