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沈柏,问:什么红衣女子?
就是我醉倒之前见到的红衣女子啊,她站在竹筏上,手里还拿着……
沈柏的声音戛然而止,记忆到这里模糊起来,她凝眉细细思索,竟然想不起那女子手上到底拿着什么。
明明刚刚还记得的。
周珏看着沈柏追问:手里拿着什么?
沈柏说不出来,周珏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刚坐下喝了一口酒就醉倒了,一定是醉酒后做了乱七八糟的梦,东方城主就是招呼我们吃了顿饭,并没有安排什么助兴节目,你想什么呢。
是梦么?
沈柏存疑,脑海中的记忆却更加模糊。
不等她细想,周珏说:今天再让你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南溪,你准备一下。
沈柏醒了周珏就放心了,下去吩咐禁卫军好好喂养马匹,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好早点上路。
沈柏睡了整整三天,完全清醒过后精力有点过剩,吃过午饭没什么事做,她敲开了卫如昭的房门。
开门的是茶白,她已经知道沈柏醒了,但看见沈柏还是觉得很高兴,柔柔的冲沈柏福身行了礼,然后退出房间。
卫如昭穿着一身玄色锦衣坐在榻上,正阖着眼睛转动佛珠参禅,沈柏莫名觉得他身上似乎隐隐有了佛光。
沈柏没有打扰他,就在旁边坐着,听到佛珠转动的细微声响,安心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卫如昭掀眸看向她。
一双眸子如雪山清冽,纤尘不染,眸光柔和,仿佛能洗涤一切污浊。
沈柏挑眉,怎么她就醉了个酒,醒来后舅舅就有得道高僧的模样了?
沈柏心底好奇,脱口而出,问:舅舅,我醉酒这三天,没发生什么怪事吧?
卫如昭眉眼未动,温和的问:你觉得何为怪事?
这话问得,和太学院的那群老夫子怪像的。
沈柏立刻回答:当然是不符合常理之事。
卫如昭又问:何为常理?
沈柏说:天下人皆知晓并遵循的,便是常理。
沈柏答得飞快,卫如昭温和的看着她,片刻后将手上那串佛珠取下来递给她。
那佛珠跟了他十年,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做的,被他日夜碾磨,每一颗佛珠都泛着莹润和善的光泽,这会儿被送到沈柏面前,沈柏不敢接,就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狗腿的拍马屁说:这佛珠做得真好看,取的是上好的檀香木木材吧。
卫如昭抓起沈柏的手,把那串佛珠戴到她手腕上,说:信念自在心中,其他一切皆是身外之物。
佛珠